他在赌,赌童月澈的心。荆独妍作为自告奋勇的侍者,只是他的先锋。以她对大哥的崇拜,本以为这次是手到擒来,谁知道,十几年不见,童月澈的心,硬了。
地上一支木归,一根木棒插在正中,迎着头顶的烈日,其影不断发生变化精确地指示着时刻。
荆独妍就这样看着她从长长的一条,逐渐变短最后消失,现在又开始冒出头来,方向,正相反。她要等的人,却始终不见。
“荆大人,您不是说正午出发吗?”与荆独妍同行担任副使的西门青说道。这还是在南月,男人可以充当副职或辅助工作,要是北月习俗,使臣这么重要的位置怎么可能安排男人。副使一样不行。偏偏南月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了荆唯佳这个例子,许多职位已经纷纷启用男子。
“我说过正午出发吗?你哪只耳朵听到的?”荆独妍满肚子火正好没处发,对着西门青大吼大叫地问道。
“这,明明是大人您说的,在北月女皇陛下的书房。女皇陛下一定会记得。”西门青碰了一鼻子灰。不爽地答道,不过她是某人的妹妹,他还真不敢得罪。
“拜托,你没脑子也就罢了。连耳朵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