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你还想被人参观不成。”
李梅混乱间也没穿好衣服,听了李德福的话顾不得说别的,就往门外跑,马春花一见哪肯放她离开,一把揪住李梅的头发,将她按在地上连挠带打。
可怜的李梅,先是被李德福吓的半死,接着被马春花打了个半死,为了不让她挠到脸,她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
“祖宗,你赶紧放她走,不然一会儿村里人都来了,解释不清,回家我给你下跪还不行吗?”
李德福往起拉媳妇,可马春花此时哪里肯听他的,以为他是护着李梅,对李梅更恨了,下手也更毒,李梅头发被马春花抓在手里,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呀!咋回事啊?”
“这是闹的哪出?”
“就是的,这不是李梅吗?怎么和马春花打上了?”
陈致远和丁茉莉也被敲锣声引出来,当看到打做一团的两个女人,丁茉莉愣住了,她们两个怎么打到一起了?
“臭不要脸的,她我们家德福,被我抓了现行,我今天打死她。”
马春花见屯邻都来了,骑在李梅身上,气喘吁吁的跟大家宣告李梅的罪行,李梅捂着脸嚎啕大哭。
“是李德福要我。”
现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说出实情,但心里明白,她说什么都没有人信。
果然,马春花一听更愤怒了,上手就是一耳光。
“臭不要脸的狐狸精,我当家的在村支部,你在知青点,他上知青点找你了?”
李德福听到李梅的话吓得腿都哆嗦,知青那是啥罪名,不得把他抓起来,这兔子肉没吃到,惹了一身骚。
“是这样,这个李梅想找我要回城指标,我告诉她,这事要大伙开会决定,结果她插上门就服,我就赶紧往屋外跑,这丫头心是黑的,现在还倒打一耙?”
“啧啧,真是为了回城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太不要脸了。”
“就这样的有指标也不给她,不要脸,呸”
“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往死了打。”
农村的女人,最愿意看的热闹就是这事,最恨的也是这事,把李梅当成同仇敌忾的仇人,纷纷朝她吐口水,没一个人相信她的话,纷纷还拿雪砸她,要不是黑灯瞎火的,她们会把脏水,烂菜叶扔她满。
“你们相信我,我是冤枉的,呜呜”
李梅哭的十分凄凉,黑夜中,这些人都像魔鬼一般,砸在她身上的雪越来越多,心也越来越冷。
她完了,这本是她给丁茉莉设计好的陷阱,却没想到自己掉进来,她把自己的一生毁了。
“致远,咱们帮帮她。”
眼前这一幕十分熟悉,前世马春花就是这样来找她麻烦,若是没有致远搭救,她也会和李梅一样凄惨。
“自作自受,她太可恨,若不是你机警察觉她的阴谋,现在被大家打的人就是你,这样的人管她做什么?”
陈致远气愤的看着面前的一幕,李梅的可怜活该,要不怎么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若不是安心算计茉莉,怎么会有现在的难堪?
“致远,刚才好像是有个男人喊,还敲锣来着,这不是明显要搞臭李梅吗?”
丁茉莉觉得很奇怪,马春花怎么来的这么巧?还有是谁敲的锣?若是进屋的是自己,现场会不会也是这样?
看向李梅,她不寒而栗,她被打的很惨,头发被马春花拽了一地,脸上,手上还有一道道血痕,整张脸都肿胀起来,衣服也被,露出半截肌肤,那些男性村民瞪大眼睛看热闹。
这不光是在身体上摧残人,精神上的打击更大,李梅面如死灰,眼神惊恐的看着四周,双手紧紧捂住胸口,像一只无助的小鹿,瑟瑟发抖,可怜兮兮。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不让人说话。”
就在丁茉莉忍不住想为李梅出头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随之一件大衣盖在李梅身上。
“张八一,关你什么事?跑这儿来充什么大瓣蒜?”
马春花打累了,骑在李梅身上往下扒扯她的衣服,她就是要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丢尽脸,让她没脸做人。
“呜呜,不要,放开我。”
李梅意识到她的意图,死命的抓着衣领,若是被她衣服,她彻底没脸活下去。
“有不平我就要管,你们这是在欺负人。”
张八一上前扯起马春花,对她的做法很不齿。
“对,有事说事,别动不动扒别人衣服。”
陈致远和张八一关系不错,况且他还算是自己半个救命恩人,见他出来救人,陈致远也来声援他。
“把这个臭挂破鞋游街,他x的,敢打我男人主意?回城的指标作废都不给你。”
马春花怕陈致远,只得放弃李梅衣服的意图,但还是觉得不甘心,朝李梅脸上吐了口粘痰,看着让人作呕。
“我不是要指标的”。
李梅看到陈致远羞愤交加,自来他就不喜欢自己,现在出了这件事,和他在一起的心愿,更没有希望了。
她抓住陈致远的裤筒,抽泣着跟他说,她只要他相信自己的清白,哪怕把心掏给他看都可以。
“怎么不是,你这个妮子,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还我?幸好我立场坚定,你就是脱了衣服,爬上我的床也无法动摇我。”
李德福这会儿已经从惊慌中缓过劲儿,双手叉腰,义正言辞的指责李梅,反正大伙儿已经认定她是来自己的,正好趁着此时树立自己的光辉形象。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