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老实回他:“我沿着光来的。”
他反问一声:“光?”
我点头,刚要指眼下的光时,就见方才走在前方的女子不知何时,手上拿一圆形物件,十分明亮。
我顾不得方才隔阂,惊呼了声:“那是什么?”
身后月琉淡淡道:“你不会才发现吧?这是照明所用的夜明珠。”
我反驳道:“哪有这么亮的夜明珠!我在海……家中有无数夜明珠,却不曾见过这样的!”
后面的声音带着微嘲:“噢?有无数夜明珠?想来阿嫃定然出自富贵人家。那怎的连我区区数金的医钱也未曾给呢?”
被他一激,我顾不得行路崎岖,转了大半个身子扭过去看他辩驳道:“你不是说,若让你医好了就不要医金了吗?再者说……”我蓦然心虚,声音连着头一并低了下去:“不是说为你煮个茶便算报恩了吗?”
他不答反说:“坐正了。”
我扭了扭身子坐好。
他淡淡说:“嗯,那我便等着阿嫃的茶了。”
想他对我寄予如此高的期望,心虚这种情绪从头皮蔓延到脚趾头,真是不甚好受。
我垂眼看手上血迹淋漓,默默叹了口气。月琉他无论如何,总归是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