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摇曳,昏黄的光充斥着整个屋子,黄铜雕花镜上映照出绝世出尘的容颜,青丝如墨披了满背,玉梳滑下,攥入细嫩的掌心,越攥越紧,梳齿深深地陷入掌肉,可那手的主人却仿佛感受不到丝毫疼痛。不是不痛,是心中有更痛的伤。
贝齿深深陷入唇瓣,红润的嘴唇被咬得失去了血色,丝丝血腥味钻进口腔,她便浑然不觉。镜中容颜深锁双眉,晶莹的泪水如两条清溪,汩汩不绝。
“啪”的一声脆响,玉梳被拍在梳妆台上,她豁然起身走向床榻,可是到了床榻,她只觉那床上仿佛铺了针毡,让她难以安躺。起身蜷缩在床尾,双臂抱膝,秀发掩去了两肩,遮挡了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