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玻璃碎片划了几道小口子。

叶若希不自觉地开了口，大概这气氛实在压抑。“我和他像吗？”

“自不量力，这四个字我是不是没教过你。”和手上轻柔的动作不同，言哲翔的话里透着冷冽。

“没有自不量力，哪来突破极限。”

都这样了还不肯让一步，言哲翔真的有些哭笑不得，扣了扣叶若希的脑袋。“你……还真是没变。”他站起身，瞥了眼倒在那儿昏迷不醒的人。“不怎么像。”

“我也这么觉得。”长相、性格、做事方式，完全找不到共通点。

找人收拾了叶晰远留下来的烂摊子，言哲翔正打算开车送两人回去，却被叶若希阻拦了。“你这是酒驾，很危险的。”

“就算我喝酒了，但从刚刚一系列的举动来看，我比你还要清醒。”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叶若希把钥匙还给服务生，摆明了不允许他酒后驾车，她顺手拉着言哲翔的衣袖往外走，“你是不知道还有出租车这种交通工具么。”

言哲翔看了看自己被拽住的衣袖，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乖乖地顺着叶若希的意思。

叶若希没想过明明算不上熟络的两个人为什么言哲翔会知道叶晰远住在哪里，因为此刻她的思绪正完全围绕在另一些事上。她站在一边，静默地看着言哲翔按下门铃。

出来迎门的是一对老夫妇，架着眼镜，灰白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小少爷。”荣婶一眼就见到了被言哲翔扛在肩上的男子是叶晰远，立即喊过身边的荣叔接过手。

“他喝多了。”

眼前的男人，荣婶也不陌生，叶家的座上宾，她自然不敢怠慢，可是晰远少爷这副样子如果被老爷见到了又该不消停了。左右为难之际，好在言哲翔先开口解了围。“现在很晚了，不便打扰，我们也要先回去休息了。”

“那我就替少爷先谢过两位了。”直到这时荣婶才注意到一边不远处站着的叶若希，精致清灵的一张脸，美得很安静，她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又觉得是自己糊涂了。

“举手之劳罢了。”言哲翔微微颔首，然后牵过在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叶若希。

“为什么不坐车了？”

“恭喜你，总算注意到了。”

周边的环境有些陌生，但叶若希也没问这是哪儿，对路盲来说问了也白问，反正在她眼里每条路来时和去时都有差别，她哪记得清楚。

“你就当陪我散步醒酒。”秋夜的凉风吹拂过脸颊，吹动了身边人散落的发丝。一年前，再见到她，也是这样的季节，身穿一袭黑色礼服的她把自己隐匿在宾客之中，离他很远。

“你不是没醉，还想着要开车的？”

“好了，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了。”言哲翔停下脚步，看着身边的叶若希，如是承诺道。

这还差不多。叶若希挑了挑眉，表示认可。

“不过叶希轩你这样算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自己走路又不看路。”

“不是有你嘛。”叶若希说得理所当然，眼神仍旧凝望着天空，虽说喧嚣迷离的灯光扰乱了夜空本身的静丽，事实上在叶若希心里心静则宁，乱了的从不是世界，乱的是心。这样专注的叶若希，毫无察觉自己不自觉流露的依赖，以及自始至终都在她身边不曾放开手的他。

第88章第88章

第八十七章

隔天酒醒后的叶晰远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天，叶若希曾经对他说，人生来只有两只手，一手牢牢掌握自己的人生，另一只，抓住自己选择的那个人别放开。即使有一天后悔了，记得彻底松了她的手，才有资格牵起下一个，否则……就请多生出一只手来。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两手空空，到头来什么也抓不住。她说得没错，继续或者改变都取决于他自己，他是个男人，是时候必须有自己的担当，即便是违逆了叶敬恒的意思，平白无故地舍弃了大好的机会，他也该有所决断。

整理过思绪的叶晰远来到了严婧的家门前。无论现在她还在乎与否自己都改正式地给她一个交代，而不是一条短信，“对不起”三个字。

接到叶晰远的电话，严婧是意外的，她以为他们两个的事就算这样不了了之了。她怪不了他，本来是她莫名其妙地开始，那就无怪乎他无缘无故地终了。

这么长段时间不见，再见面免不了些许的沉默，叶晰远心底仍旧藏着一丝犹豫，但他知道今天不迈出这一步，他大概永远只能是那个被不告而别的叶晰远。

“对不起。”叶晰远打断了严婧试图开口的话，他知道她不需要自己的歉意，“对不起”这三个字只会让一段感情显得格外可悲。“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请你听完下面的话，这句‘对不起’是因为我连分手都没好好说。”

严婧愣了愣，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叶晰远令她感到陌生，他们从认识以来，叶晰远一直由着她的步调，顺从她的若即若离，把选择权、决定权都交给了她。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像今天这样，给了这出闹剧一个交代。

“我接受这个道歉。”这是给彼此的释怀。“但是……你和叶若希过去真的不认识？”

叶晰远摇了摇头，否定了严婧的想法，这个问题他之前思索过很久，确定自己的记忆里真的没有叶若希这样的人物。

从她再次见到顾恒起，或许就注定了她和叶晰远的分分合合，不温不火的他们因为那次重逢而选择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