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找机会还了就好。二叔娘不是外人,几尺布票不算啥,你记在心里就是。女孩子结婚就这么一遭,风风光光的出嫁,可是一辈子没二次的事儿。”
王惠看着沉着安慰孙女的女儿,提起婚事没有半点害羞的样子,直摇头。
半分没有女孩子的矜持娇羞,该怎么办哟!
乔小贝拉着乔春兰的手,对着王惠笑道:“娘不是还要去二叔娘家借布票?去吧!去吧!我要和春兰说体己话呢!”
王惠拍了一下乔小贝,“好好说话,不能把春兰教的跟你似得,啥都能说出口,没羞没躁的!”
乔小贝翻了个白眼,“娘,我是你亲生的吗?这么说我!”
王惠瞪了一眼乔小贝,“不是我亲生的,早就扔粪坑了!一天到晚病歪歪的,还能作,留着干嘛!”
乔小贝撇撇嘴,“我一定得问问二叔娘,我打哪儿捡来的!”
王惠拍了拍乔小贝,“就知道胡说八道!成成成,让你说一会儿小话,免得编排你亲娘。”
乔小贝推着王惠出了门,这才转过头对着乔春兰笑道,“娘现在走了,我陪你说会儿话吧!”
乔春兰看着乔小贝,“小姑有什么话,直说呗!”
乔小贝想了想,才说道:“那天在望牛山,你看了多少?”
乔小贝这话一出口,乔春兰的脸就一下子红的跟番茄似的。
半晌,乔春兰才羞答答的说道:“没多少!我就......看到他们......”
看着乔春兰那扭扭捏捏的样子,乔小贝翻了个白眼,“牵手了?”
乔春兰点点头。
乔小贝继续问道:“亲嘴了?”
乔春兰震惊的看着乔小贝面不改色的说着惊人之语,咬了咬牙,还是点了点头。
乔小贝才张了张嘴,乔春兰赶紧捂住乔小贝的嘴,“再没有别的了!”
乔小贝拉开乔春兰的手,笑了,“我也没有要说什么啊!看你紧张的!这些事情,你和陈大奎成了亲,不都要做?我就不信了,什么都没有做,乔春燕家大虎凭空就来了。”
乔春兰跺了跺脚,“小姑,你怎么什么都敢说!”
乔小贝从怀里拿出一本笔记本,对着乔春兰晃了晃,“自古以来,天地有阴阳,人分男女,肯定不一样啊!我学医的,自然会有研究。要不要来看看我的研究成果?”
乔春兰把头摇的跟捣蒜似的,“小姑,这不成的!”
乔小贝也不勉强乔春兰,把笔记本往怀里一收,“成!我也不多事儿,反正我娘最后总会托人跟你说这些的!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传说中那啥......避、火、图之类的!”
乔春兰一听这话,跳了起来,大叫,“小姑!”
乔小贝笑道:“叫我作甚?”
乔小贝看着眼前的少女,两条大辫子,浓眉大眼,带着些些高原红,有一种健康美,此刻娇憨的模样,多可爱!
乔小贝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乔春兰的脸,随即,笑着捏了一把,跑了。
乔春兰就跳起来和乔小贝疯作一团。
女儿家最后的时光,何必愁眉不展?
乔小贝笑着吟道:“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乔春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说的是你自己吧!春风十里,不如你!”
乔小贝点点头,“我说的是我们俩!”
王惠一推门,就听到乔小贝又在自恋了,没好气的说道:“你啊!跟个疯丫头似的,别拉着我们春兰和你比!”
乔小贝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果然,我不是娘亲生的。看看,有多嫌弃我!那我就走啦!我去找我二叔娘去了!”
王惠拍了拍乔小贝,“去去去!你是你二叔娘亲生的,找你二叔娘去!”
乔小贝拉着门框,看着乔春兰和王惠,“我真走了啊!”
王惠笑道:“去吧!你二叔娘等着你给她画花样子呢!”
乔小贝就跑了!
乔春兰看着那个白到近乎透明的少女,带着运动后的少许红晕,蹦蹦跳跳的离开,心里暖暖的。
“奶奶,我小姑这样多好!”
王惠拍了拍乔春兰,“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你觉得你小姑那样聪明机灵好,你小姑未尝不羡慕你能挑能抗的身子骨。人啊!羡慕别人的,还不如多拿自己有的多看看。”
乔春兰点点头。
王惠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布票,笑道:“我这里可有不少布票,咱们一起去供销社选布料去!”
乔春兰噗嗤一声就笑了,“奶奶,这种事情你得拉上小姑啊!”
王惠撇撇嘴,“你小姑?她该嫌弃那些布都是青蓝二色的啦!”
乔春兰挽上王惠的手,“除了青兰二色,还有什么色儿?”
王惠摇摇头,“你小姑说,宁可看白的!”
乔春兰就笑了!
纯白的布,那可是农村丧事的主打,乔小贝这爱好,王惠愁死了吧!
不过,也就乔小贝敢如此特立独行了。
此刻,他们讨论的乔小贝正拿着从马金凤家里翻出来的,人家丧事发的白布条,在手里比划着,准备给自己做绣花鞋穿呢!
乔小贝不仅喜欢白色,人家还敢这么把白布拿来做鞋穿了!
不过,遵从大众审美和经久耐穿的实用性,鞋面子还是蓝色的布,人家马金凤还承诺给她绣朵小黄花。
只是,乔小贝想要穿上新鞋,估计还得要个把月。因为马金凤还得先把乔春兰的嫁妆弄好!铺笼罩被,样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