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正言不顺啊,傻瓜。”没扯证,就说要生孩子。
“两情相悦就够了,要什么形式,是吧老公?”
“……”唇翘了翘,“是。”
“许许说什么都对。”
不得了了,迟几许无意中发现,她好像揭开他的妻奴属性。
但是被人这样宠溺地呵护,从没有过,她是一个缺乏父爱的人,不知道对男性的依恋感是这么美好而踏实。
以前看过一本小说,女主角说,她有一个如父如兄,如夫亦如子的人相伴余生,她觉得那种感情简直畸形,可是——
她好像渐渐品出一二。
秦老爷子大寿的请帖,送的第一份便是慕则止的那一份,顾期迎面走来,手里漆红烫金的请柬,他讥诮暗显地笑,“慕总,你说好不好笑,秦家人居然还有脸给你写请柬,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慕则止扶额,“我不是鸡。”
顾期:“……”我就一比喻,慕总你至于这么认真?
“那怎么回?”顾期将请柬放到办公桌上。
慕则止八风不动。
“哎,慕总,你倒是给个话儿啊。”
“暂时没法给。”慕则止置之不理。
“哈?”
“回去和许许商量一下。”
万年老冰棍儿:“……”被虐到了。
“明思,听说你要被提拔了?”一群人围着明思转,都要恭喜她,迟几许昨晚被修炼得太狠,顶着黑眼圈,单手撑着下巴在那儿边盯着电脑边打瞌睡。
直到散了一群人,明思将椅子挪到她身边,“师姐,你不恭喜我吗?”
“很不错,恭喜恭喜。”迟几许拍拍她的肩,相处日久,交往的方式变得愈发随性化。
明思小声问:“师姐昨晚又熬夜工作了?”
“你师姐哪有那么大的觉悟?”迟几许挥挥手,“我男人熬夜‘工作’了,我陪他。”
听不懂荤段子的明思默默地以为,师姐的男朋友是个尽职尽责的好男人——当然在某些方面,慕则止的确尽职尽责。
怎么撩都给,一给就没完没了。
不给吃的时候,就默默蹲在角落画圈圈,展示他的忧郁气质。
迟几许是个心软的“烂好人”,张开手求抱抱,于是抱抱成了亲亲,亲亲成了……
得寸进尺啊老司机。
“思思,你说,你和前男友是怎么分的手?”迟几许困得需要一个八卦来打醒。
都这么熟了,明思也不想端着藏着,将袖口轻轻挽起来,“男人嘛,幼稚冲动,追你的时候,甜言蜜语天花乱坠,方式手段层出不穷,可是把身体给他,玩久了,就腻了,大概就是所谓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吧,但是我也没想真和他结婚,一拍两散,各生欢喜,挺好的。他现在又看上了别的女人,好像比追我用心。”
明思这种内敛害羞的姑娘,太好追了。
但凡是个还过得去的男人,稍微用点心,就能追上。
“嗯,你是基于什么考量,不想和他结婚呢?”
明思柔柔地笑,“靠不住啊,我早就知道他靠不住,二十出头了,连内衣都要送回家洗的妈宝男,当小孩哄哄就算了,我真没那种心思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但你喜欢她。”迟几许的睡意被她的轻柔慢语吹散了。
明思微微眨眼,“还行,要是不喜欢,也不至于答应他的追求。最后也是他提的分手,虽然有点难过,我想我也不欠他,这段感情还算美好,能够当做晚年说的老故事系列就够了。”
迟几许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思思啊,你真豁达。”
慕则止离开的时候,她恨过,想彻底忘记过。但是她不能够。
很多人都有过铭心刻骨又痛彻心扉的初恋,她也有,但是她比一般人都迟钝。因为她还没有嗅过初恋甜蜜的花朵,那枝头已结了一颗青涩的苦果。
她不明白爱情是什么,直到现在,越来越明白。
闵经理让人取了新的策划表给设计部,明思很快荣膺内衣部的总设计师,上一任已经上调成了高层的特别助理,而新走马上任的明思,也许是缺乏管理才能,三天之内,除了通读策划案之外,她没有布置任何多余的任务。
迟几许搭上路边的计程车。
霏霏的雨打在透明的玻璃上,司机师傅是个多年开车的老手,车开得很平稳,他看了眼后视镜,忽然笑着说,“小姐,又是你啊。”
迟几许一愣,目光与他交织,面试黝黑,鼻梁挺阔的大叔,她朦朦胧胧多了几分印象。
“大叔,这就是缘分。”
师傅纵着方向盘熟练地转过一个弯,“你还记得上次我说我听说过慕则止?其实,我是真的知道啊。”
“知道什么?”迟几许的胸口遽然一跳,不知为何,她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师傅笑着摸了摸鼻梁,“我以前驾车的时候,认识一个老朋友,他不好好开车,喜欢发些昧心财,几年前吧,和一个年轻人在路口撞上了,撞成了半个残废,拿了一大笔抚恤金,后来那个年轻人坐了几年牢……”
迟几许的脑海里轰然一声。
“那就是慕则止?”
“嗯。”师傅点头。
迟几许已不能再保持镇定了,“那么,您现在还认识那个司机吗,他住在哪儿?”
“搬走啦。”师傅摇头,“好像是去边南边,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了,我也不知道在哪,反正亏心事做多了,这辈子总要躲起来不好见人。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