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站的笔直靠在外面,他疑惑地趴在门上,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
正想凑近一点,门突然打开,他差点没摔在地上。
卫丞季居高临下看着他。
燎原当做没事人一样,尴尬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换完了?”
“你自己换的?”
“卫丞季,床上的女子知道你做的事吗?”
“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卫丞季听得烦躁,“闭嘴。”
燎原,“不闭。”
有胆你打我啊。
卫丞季三两招就把燎原扔在了墙角,这家伙皮厚,实在是欠打,“把药备好。”
燎原捂着发痛的胸口,“不去。”
他眼珠子转了转,“除非你告诉我她是谁?”
从没见卫丞季对一个人这么好过,燎原三年前追随卫丞季入了邪教,少有的见卫丞季会这么在意一个人。
这姑娘家的清白。
卫丞季原本要返回房间的脚步顿住,停在燎原的身侧,“她,是我的妻子。”
我怎么不知道你成亲了?
燎原疑惑地看着卫丞季,突然想起来,三年前,他们的教主的确是要成亲,然后成亲当日,被人背叛,又被抛弃,这才入了邪教。
江湖上传的有鼻子有眼,背叛和抛弃卫丞季的是同一个人,就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不会就是里面这一位吧。
燎原难以置信,难道教主有受虐倾向,都被这样对待了,还不手刃了那个女人。
燎原本来对受伤的女子同情荡然无存。想起白蓁蓁,陪了教主这么多年,忍不住提了一嘴,“小白还在等你呢。”
虽然知道卫丞季本来就是不多情的人,他说出口的话听着还是略微扎心,“我从未让她等过。”
燎原气闷,甩了袖子就要走。
卫丞季在他身后说道,“配好药送回来。”
卫丞季知道燎原的脾气秉性,“若是药不送回来,就让你回福州。”
燎原的脚步一顿,才懒洋洋纳闷地说了声“知道了”。
卫丞季将罗迟送回去的时候,阿皮站在酒楼下抱着剑倚在墙角。
见卫丞季回来,走过去想接过来罗迟。
卫丞季闪身错开,阿皮望了望空无一物的怀抱,握了握手中的剑,看向卫丞季怀中的人。
“她还好吗?”
一股强烈的药香飘来。
卫丞季没有回答阿皮的话,“好生照顾她。”
不用卫丞季交代,阿皮自然是会照顾好罗迟的。
他长大了,终于有能力呆在她的身旁。
真好,她还是当年的模样。
罗迟乖巧地靠在卫丞季的怀中,阿皮再一次想将她接过来,不似当年的小孩和大名鼎鼎的卫将军。
阿皮说道,“那一年的恩怨,你若是放不下,就冲我来。”
阿皮眉眼化了一丝温柔,专注认真的看着罗迟,“将姐姐交给我吧,或许她并不想看见你。”
阿皮说了谎,罗迟为什么来这里,阿皮明知道是来找卫丞季的,他却不想说出来。
卫丞季运起轻功,快到阿皮追不上。
他推开门的时候,卫丞季已经将罗迟放在了床榻上。
阿皮隐忍地垂下眼睑,自己的武功还是不如卫丞季。
卫丞季将服用的药扔在了阿皮的怀中,“一日两次煎服。”
桌子上放着要换的伤药,“让软软替她换了,一日一次。”
说完这些,卫丞季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才起身离开。
罗迟咬着牙醒过来,闻着自己身上浓烈的药味,还没起身,又栽了下去。
软软端着汤药,刚好进来,急忙将药放在一旁,扶起罗迟。
罗迟依偎在软软的身上。
不对。
不是昨天的感觉。
罗迟虽然昏迷,但那种感觉太过于强烈,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满身心都是安稳的感觉。
就像在卫丞季的身旁。
罗迟开口问道,“昨日,我被谁送上来的?”
软软差点说出来,小姐你哪是被送上来,你还被劫走了。
又想起阿皮交代的,小姐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若是告诉被劫持的事,就是徒增烦恼。
软软定了定神,组织了一下语言,“阿皮啊。”
说谎。
软软眼神闪躲,被罗迟一眼看出来,再加上她身上的药味明显与之前敷的不同。
罗迟狐疑地看了几眼软软,逼得软软大气都不敢喘,睁大眼睛,与罗迟对视,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幸好阿皮此时进来,软软松了一口气,赶紧跑出去了。
阿皮将药送到罗迟的嘴边,扶起她,想亲自喂药,“姐姐刚刚问了软软姐什么?”
罗迟不太喜欢阿皮的过于亲近的动作,她一直还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