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们面露凝重,纷纷认可地点头,和尚的表情比较平淡,基本还是在念佛号。
只有刘天师冷哼一声:“那不一定,要是我被抽中,我一定能说出来。”
秦峰没理他,环顾一圈,从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分析,他有了另一个猜测——魔鬼在不触发魔鬼剧情的时候,可能压根不知道自己是魔鬼。
“楚彧,你们一般怎么玩?”秦峰问。
楚彧抿了抿嘴唇,思考:“嗯……《血眼》游戏规则都一样,但地图并不只有一个,这图我不熟,但一般都是从刚才n给的提示开始找线索。”
“现在就是五点。”秦峰看了一眼表,“刚才的修女说,‘逢魔时刻的楼梯走不完’,也就是提示我们五点的楼梯上有东西,但是楼梯会走不完。”
几个道长十分淡定:“楼梯闹鬼很常见,一般有多一阶少一阶,始终在一个楼梯走不下去,走下去变成鬼域等情况……我们门派整理过楼梯闹鬼的所有案例,交给我们吧。”
陆道长说:“茅山的道长们确实很擅长此类事件。”
秦峰:“可以,但不要迷信过往经验,毕竟这是个游戏。”
楚彧摸摸鼻子——黑无常大人不愧是大佬,指挥现场从容不迫,这帮刚才还拿慈爱长辈眼神看他的道士和尚下意识就听从了他的安排,甚至茅山道长们举手发言的时候,特别有“老师这道题我会做”的既视感。
茅山一共六位道长,他们分成两两一组,开始去爬楼梯。
“其他人先按照门派分组,搜查一楼,六点之后再去楼上。”秦峰说。
“除了明确说明发生在午夜十二点的圣光圣歌现象,其他的没有具体时间地点,分别是空房间的竖琴不能弹,雕像的眼睛不能看,还有一个芭蕾舞要付钱不太好理解。所以线索与音乐、艺术都有关系。”秦峰说,“但是不能只看表面游戏线索,我们真正要找的是小世界成因。”
刘天师道:“管它是什么,我们只需要把不能做的事做一遍,引出此地的怪异现象,或许就能发现问题了。”
楚彧张了张嘴,心说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吧?正常玩家应该是不要做不能做的事啊,调查竖琴,但是不确定是哪个的时候别乱弹,查看雕像,不过切记不看雕像的眼睛……结果没等他们在说什么,一众驱鬼驱邪习惯了的道长和尚天师们纷纷赞同点头,气势汹汹地散开了。
楚彧:“……”
陆道长拍拍他的头,把他领走了。
大厅里很快只剩下谢祁连和秦峰,穿着奇装异服,互相看了半天,忍不住一起笑起来。
“太难看了。”谢祁连直白地说,“一米九,胸肌爆衣,你这个女装可真吓鬼啊。”
秦峰:“别笑,你再笑我没事就穿女装给你看。”
谢祁连面色惆怅:“没关系,你多丑我都不会嫌弃糟糠之妻的。”
角落里的n修女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个木偶人,但秦峰忽然注意到修女的眼睛一直粘着谢祁连,嘴角还有意味不明的笑容,于是秦峰沉下脸,径直走过去,扛起修女走到墙角,往地面一戳,把她脸对着墙。
谢祁连好笑地摇头:“行了别折腾她了,你说这个小世界为什么会具现化为一个游戏?”
“我确实有个想法。”秦峰道,“之前是思路没有变,引起酒店异变的是一个与游戏有关的人。”
谢祁连微微动了动自己的腰,见秦峰穿着高跟鞋也站得稳稳当当,放心地往他身上靠过来。
“而且。”秦峰扶住他,接着分析,“楚彧是个游戏迷,他玩了《血眼》,可是他却说不熟悉这个地图——由此可见,普通玩家即使喜欢玩一款游戏,也不可能完美记住所有地图细节、并具现化游戏的全部内容,所以此人生前大概率是游戏制作组成员、或者水平极高的高玩游戏主播,而且应该是专职的主播,以游戏为工作。
“生前。”见谢祁连没有异议,秦峰继续强调了这个词,“他必然死在了酒店,才会导致此地异常,一般枉死才会产生异变,但我没有听说迤逦酒店出了命案,我路上让齐闻帮我查了迤逦酒店的情况,治安情况良好,没有出现问题。”
谢祁连点头:“所以这个人会是自己死亡?比如……熬夜打游戏猝死?”
“高端酒店,哪怕客人是自己熬夜猝死,与酒店没有直接关系,也一定会对声誉造成影响,我接触过的不少暴发户式老总都迷信得很,别说死过人的酒店,就是住个4、7、13之类的房号都不满意。”秦峰摇头,“迤逦在借口暂停营业之前,生意没有受到影响,说明死人事件没有被公布。”
“那我明白了。”谢祁连说,“你是认为,这个死者以这种形式引起我们注意,是想让自己死亡的真相被曝光,那就说明他并不是自然死亡。他真正希望我们查到的是酒店里发生的事儿。”
“不管是谁因为什么压下了这件事的影响,死去的这位游戏达人都不想让这事儿悄无声息地结束。他甚至有可能死于某个更大的秘密。”秦峰点头,“所以这次的关键地点其实是酒店,我有理由怀疑开发商挖出的古墓只是普通墓葬,这事儿与之无关。如果真是这样,迤逦集团的老板有八成可能不知道死人的事,所以第一时间认为是古墓出怪事。毕竟一个古墓一个五星酒店,谁都会觉得古墓更邪。但也有小概率——老板知道这件事,故意以古墓转移注意力,那样的话,这个老板段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