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螺旋剑的诅咒,自身的勇武与狂化后的加成再加上圣杯级别的可怕供魔,他几乎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
但却没能摆脱另一道诅咒——当狂王因为战斗的关系而不得不放下怀中恋人乌伊芙最后的躯壳之后,站在迦勒底一方的斯卡哈绕开了与弟子的对战,不惜以自己的灵基崩毁为代价,一枪摧毁了乌伊芙最后的躯壳。
梅芙在创造过程中被她无限放大的那份扭曲到病态的执着恋心,成了狂王的诅咒。
——那一枪迎来了第五特异点的战争结束,以漆黑凶兽没有片刻迟疑转身将后背暴露给敌人、最后被刺穿心脏作为最终的落幕曲。
“……真正的库丘林不是那种浪漫又痴情的男人啦,正是因为他不是,所以乌伊芙才会拥有那样的结局不是吗?某种意义上那个家伙的所作所为算是梅芙对自己心境和‘她想象中恋人的形象’的投射才对。”
后来召唤到斯卡哈的时候,这位影之国的女王对那位狂王做出了这样的微妙评价。
“痴情、忠诚、强大、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所爱之人握在手中的可怕执念;生前她求而不得的滋味要让你也尝一尝,最后如果是大英雄壮烈凄美的悲剧落幕就最好了……”
强如斯卡哈,也无法躲开“生前没有与乌伊芙对战”这一结果的诅咒——只要她的灵基没有发生根本性的逆转,她就根本无法胜过乌伊芙。
神代的毁灭赋予了她“死”的概念,这也是她可以以英灵之身出现在迦勒底的原因,而且这一趟神代之行,斯卡哈也给了不少建议。
“要做好最糟糕的准备——也就是诸神依然活跃在这片土地上的可能性。不能以看待英灵的角度看待他们,更何况特异点本身就存在着与‘正式历史完全不同’的例子,第五特异点与第六特异点的例子不需要我再举出来了吧?所以说,用之前对抗英灵的方式对抗真正活着的神明们是不可以的……
说实话,梅芙的那一次也只是我的猜测,即使现在看也是相当不要命的冒险行为,何况当时的我们还有一个‘乌伊芙’可以拿来做实验,但是这一次不行了,吉尔伽美什王生前的几个阶段都有相当强力的助手,即使是本人也是个极为可怕的存在,只能希望你们这一次的敌人不是包括那位英雄王在内的所有人了。”
在临别之前,这位影之国的女王神情严肃的对少女御主送上了这样的一句忠告。
“活着就拥有无限的可能性,比如我可能跑去和乌伊芙对战,比如没有被转移注意力的乌伊芙杀死了库丘林,如果这是‘生前’那么就代表了‘死亡那一刻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没有发生;
不能总是从某个英灵或者某个神、某个人的弱点这种事作为突破点,一旦形成固定思维并产生依赖性之后这会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因为你无法在最快的时间内找到第二种应对措施。”
这句话被藤丸立花一直铭记在心,并在与迦勒底重新联络上时,再一次被对面的罗曼医生提起了。
“但你们没有与吉尔伽美什王为敌还真的是万幸啊……”罗曼医生头疼的挠挠头:“毕竟要面对的是已经到了贤王阶段的吉尔伽美什,那么大概已经收集到最后的‘不死宝具’了吧……那东西可谓是圣剑剑鞘‘阿瓦隆’的最初原型,可以反弹一切魔法魔术物理攻击,赋予持有者最高级别的不死性的结界宝具。”
玛修的眼神在听见阿瓦隆的那一刻恍惚了一瞬,她突然开口问了一个相当奇特的问题:“医生,有没有这样的可能性?比如说铸造了‘阿瓦隆’的铸剑师也同样是吉尔伽美什王那把结界宝具的铸造者?”
“……这是个不应该成立的问题,玛修。”
罗曼摇摇头,道:“包括亚瑟王所持圣剑和圆桌骑士很多有名的圣剑在内的铸造者是亚瑟王传说中中的湖中精灵,与吉尔伽美什王所持宝具除了宝具出现了重叠的这一点没有任何的共同点;但即使是这个也不足以成为什么怀疑的理由,毕竟生前传说升华成的宝具效果性能大同小异什么的,这在英灵之中并不罕见。”
他停顿了一会,看对面的玛修似乎神情难掩失落,忍不住温声询问道:“你是碰到了什么人嘛?”
少女神情低沉,小小声的说:“和前辈碰到了一个人,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把结界宝具的铸造者……该怎么说呢,体内的灵基感到了怀念和亲近感,对方也对我们很好,所以一时间忍不住就——”
“唔,是加拉哈德先生的影响吗?那也难怪……也许是创造了相同性能的铸造者在性格上面也存在着共同点吧?”
罗曼不清楚那边的具体情况,只能把想法往这上面靠了:“传说中兰斯洛特是由湖中仙女抚养长大并教导剑术的,在阴差阳错生下了加拉哈德之后兰斯洛特并未尽到人父的责任,因为这件事情他遭到了仙女们的鄙视甚至是追杀……精灵中的其中一位好像接手了加拉哈德的抚养工作,也许是感受到了和养母的类似气息,所以才会觉得亲近吧?”
“说不定铸造者是同一人呢?”正好这时走进来的藤丸立花随口说了一句调侃,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