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锦衣华服的郎君拱手笑道:“在下冯鹤荣。”
费氏一脸怀疑地看着他,冯鹤荣这个名字她并没有听过,冯鹤荣见她不解也不奇怪只是说道:“家祖乃是已故宰相冯延巳。”
费氏恍然,冯延巳是谁她并不很清楚,不过敢在删丹说出这句话,冯鹤荣的身世应该没问题,否则……怎么刚在国都冒充宰相家人?
费氏说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冯鹤荣看着费氏明媚的脸庞颇有些心痒难耐,顿时说道:“不如小娘子与我找地方叙上一叙?”
按照道理来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都不合适,然而费氏此时却没有这个顾虑,她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干脆就跟着冯鹤荣走了。
冯鹤荣将她带到万里香食肆,笑着说道:“别小看这食肆,当初殿下到了西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食肆,你要多了解殿下,才能成为他的心里人。”
费氏坐下来之后,略一打量包房的环境便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又凭什么说能帮我?”
冯鹤荣说道:“结盟。”
费氏立刻明白,朝臣与宫妃结盟之事不少,现在冯鹤荣投资她,那么将来若是她得宠,自然也要回报冯鹤荣。
费氏又问道:“为什么选我?你又为什么知道我想入宫?”
太简单了,冯鹤荣的妻子之前也在宴会的受邀之列,张太华虽然跟田五娘说得小心谨慎,实际上她们都没有注意旁边有没有人偷听,结果就正好被冯鹤荣的妻子听到,匆匆回去跟冯鹤荣一说,冯鹤荣一拍桌子,决定干了!
他解释完之后笑道:“并不是只选了你,只不过是觉得你很有机会而已。”
冯鹤荣既然想走这个路子,手上自然调教好了许多美貌小娘子,只不过那些美少女跟费氏比起来就差着许多了,那些人比不上费氏美貌,也比不上费氏有风情,若是冯鹤荣,他肯定是选择费氏的,想来李从嘉的审美也不会比他差。
费氏问道:“你家里既然已经沦落至此,又怎么能让我入宫?殿下对王后用情至深,许多年未曾纳妾,宫中王后一家独大,你又能如何?”
费氏一边说着一边嫉妒周娥皇,她不嫉妒张太华,却真的嫉妒周娥皇,费氏作为女人怎么可能没想过做人正妻呢?又怎么没想过想要个专情于自己的如意郎君呢?
可惜如今这样的如意郎君出现,却是别人的。
冯鹤荣见费氏不信,不由得含笑说道:“你只说愿不愿意便是。”
费氏一咬牙:“赌了!”
冯鹤荣说道:“既然如此,你总要给我留下点什么当证据,否则你飞上枝头转头反悔……我岂不吃亏?”
费氏问道:“你想要什么?”
她这句话问完,就冯鹤荣用 y- in 邪的目光打量着她,费氏顿时明白了冯鹤荣的意思,她也不局促,大大方方任由冯鹤荣看,反正她也不是小姑娘,有些事情总要付出代价。
只是费氏完全没想到,冯鹤荣不仅趁机占她便宜,居然还让人在旁边作画!
费氏被侍女牢牢按住,只能恨恨盯着冯鹤荣,冯鹤荣这才笑道:“都说要留证据,这事只是你知我知,又能如何作为证据?”
费氏没有说话,只是咬牙承受,冯鹤荣却有些失了态,冯家这些年过的实在太过压抑,李璟当年信重的人,李从嘉基本上没用几个,就算启用的也都是能力超群之辈,冯延巳本身能力的确很强,只是冯延巳已死,冯家人再没有什么出色之人,想要往上走也不可能。
冯鹤荣作为家族被寄予厚望的青年,却完全得不到李从嘉青睐,时间长了只能选择剑走偏锋,如今他在费氏身上耕耘,心里却想着自己提前给李从嘉带了绿帽子,一时之间兴奋异常。
自那天之后,费氏就没再去找过田五娘,而是回家专心等着冯鹤荣的消息,过了没几日,冯鹤荣就派人来接她去参加韩熙载的寿宴。
等去了之后她才知道,李从嘉也参加了韩熙载的寿宴。
李从嘉不仅仅来参加,还留到了最后,为的就是酬劳韩熙载劳苦功高,他用这种方式向大家传达一个信号——韩熙载是他非常信任的重臣!
不过留到最后的问题就在于他回不去了,宵禁法令是他亲自颁布,总不好自己知法犯法,再加上他喝的有点多,只能住在韩熙载家里。
结果第二日早上醒来一出门就看到了昏倒在他门外的费氏。
李从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