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非常疲惫了，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闭着眼睛，几乎是马上要睡过去了，但是他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意识。

viola看在眼里有些心疼，开车的速度略微提快了一些，但依旧开得平稳。

毕竟与其在车子里睡，不如快点回家躺床上要来得舒服多了。

半个小时后，总算到了轻轻地把身旁的人摇醒。

“到了，”她轻声说道，“车子放我那里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h睁开眼睛，他的反应还有些慢，略微揉了揉眉间，他才回答道：“别麻烦了，今天睡我家吧，你也很累了。”

开车也是很耗费精力的，更别说viola其实算得上是疲劳驾驶了。

“好，那你先上去，我去停车。”viola点点头，她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矫情。

h下了车，慢慢开去了地下车库，然后才转身进了公寓楼。

和公寓楼值班的门卫打了个招呼，他走向了电梯。

对于疲惫的人来说，等电梯的时间都是漫长的，幸好h在车上睡了一会儿，还不至于在电梯里合上眼睛。

好不容易到了自己家门口，他打开门，随手开了玄关的小灯，换上拖鞋走进屋子里。

家钥匙扔在门口的桌子上，再随意地将手包放在了沙发上，他开始拆下放在腰后的枪套。

他想着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休息一下，毕竟明天还有新的案子等着他们。

总不能精神不振地去办案子。

他想绕去厨房，从冰箱里拿点牛奶出来，当然不是他自己喝，是给viola的。

睡前一杯甜牛奶——这种女朋友的小习惯他当然是一清二楚的。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厨房，身后就出现了脚步声。

这当然不可能是viola的。

h的困意一下子被扫得一干二净，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

“你应该和我做那个交易的。”那是一个异常熟悉的，沙哑而沉闷的声音。

h缓缓地转过身去，入眼地是那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

那个几个月前，逃狱成功的死神。

下一秒，屋子里响起了沉闷的枪声。

h身后的墙上多出了一个深深的枪眼，但他面对这一枪，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f的心里有些浮躁，这个男人怎么回事。

不会流露出恐惧的人，对他来说毫无刺激感。

但很快面具之后的他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但是这样才更有挑战性不是吗？

看着这样坚毅的fbi探员露出绝望痛苦的表情，想来一定……非常美妙。

“这就是你们给我侧写吗？”f的声音听上去他是在笑，“不能在我面前流露出恐惧？”

“如果你没有看见我的恐惧，有可能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惧怕你。”

h冷着一张脸，语气沉稳，未有一丝动摇。

“真的吗？”

死神这句话刚落，下一秒他迎来得ch快速袭来得一拳。

但是一个身体和精神都疲惫到了极点的人，在f看来实在是太脆弱了。

他挡下了h打倒在了地上。

一脚又踹回了地上。

他觉得自己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头开始晕眩起来。

“所以，如果我使用这个的话，你会觉得好一些吗？”f的手上多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插、进了h的胸膛之中。

一下没有结束，紧接着就是第二下。

h很感受到钻心的疼痛与血液的流失，但是他却依旧只是发出了一些轻细的吃痛声。

他知道自己不能喊出来，这会加重f的施虐感。

他决不能再这点上输掉。

正当f想要下手第三刀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开门声。

“……f！”

viola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她有h为了方便给她的。

警惕的她在踏进屋子的时候已经将手放在了后腰的手、枪上，当看见屋内情景的时候，她一瞬间拔出了枪。

“哇哦，看看这是谁，真是让人惊讶，……边语气不佳地说道，边站起了身子，手、枪不偏不倚地指着viola。

匕首还留在h的体内，他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了。

“放下你的武器！”viola厉声喝道。

“我可不这么认为，”f遗憾地摇摇头，“或许你想要就这么死掉，恩……他看上去挺不好的。”

“！”viola有些焦急地喊了一声h，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应。

“你可以选择，继续和我僵持下去，或者……”f低声笑了起来，“救救你可怜的男朋友？”

f举着枪，缓缓地绕过了正中间的桌子，走到了viola的附近。

这么近的距离，她一枪就可以毙了各个畜生，但是她不行。

f的枪口同时也对着她，他就这样慢慢走向了房间门口。

他站在门口，向她挥了挥手，viola可以想象面具之后的脸是带着笑容的。

f消失在了门口，viola端着枪跑了过去，警惕地看了两边，她已经失去了f的身影。

她马上收起了枪，一把关上了大门，一边跑回了h的身边，一边开始打电话。

“ron，”她的脸上满是焦急，“你可以听见我吗？”

“911，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这里是……”viola报了一串地址，“fbi探员中枪，嫌犯在逃，黑色兜帽黑色长裤，身高……”

她把自己脑子里所有关于f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请速派警察和救护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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