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与她无甚交集,她们两个往日里也不见闹过什么矛盾,定是为着夜里守夜的值当在刻意刁难惹事的。”
见春生一副半知不解的模样,便凑过来小声道:“往日爷屋子里守夜安排的是红裳与堇夕姐姐,这红裳走后,可不那蝶艳接手了么,估摸着她正卯足了劲欲与堇夕姐姐较量呢。”
春生听了,只觉得那正屋里可是没见消停过啊,便觉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般想来,便觉得其实在这书房也是不错的,至少没得那般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糟心事。
一时,两人正聊着,忽然听到外边一阵喧哗,蝶依垫了垫脚尖往外瞄着,只嘴里道:“这番动静,许是主子爷回来呢,我先过去了,往后同在前院,你我见面方面了许多,我得了空在过来找你说话。”
说完便匆匆去了。
春生听见说是那沈毅堂回了,只怕他会过来书房,一时,匆匆推门走了进去,转了个圈,瞧见莞碧正在关窗户,春生走了过去,通报道:“莞碧姐姐,爷回来了。”
莞碧一边合窗户一边道:“嗯,你去查看下,看屋子里可是有何不妥的,速速收拾下。”又道:“想来爷还得往后院走走,这会子不一定会来书房呢。”
一回头,却见春生正满屋子打转,一时又在添香,一时又跑去案桌旁整理着,竟好似有些慌乱在里头。莞碧不禁莞尔,笑道:“你不必慌张,爷素来对咱们下人和睦,又不会吃了咱们,你这般害怕做什么?”
春生有一丝局促,道:“我省得,莞碧姐姐。”
春生检查一番,待心情渐渐平复了,这才静候一旁。
不知为何,春生心里头对那沈毅堂莫名有些畏惧在里头,是一种仿似与生俱来的感觉,从见到他第一眼起,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强烈。许是主子与奴才天壤之别的身份使然,许是春生自入府以来所经历的不幸皆是与他有关,又或者,是那沈毅堂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男子本身对女子而言的就有着某种侵略性的危险存在,尽管她还小。
又或者,在这府里头,于她,或是于她们而言,他本身就是危险的源头,是以,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避开,远离。
却不想,是在一步一步地靠近啊。
天色越来越暗,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影,春生心中渐渐松懈了,心道:只怕正茹莞碧姐姐所言,到后院去了,反正不是那揽月筑便是东厢房的袭云那里,指不定便在那边歇下了,嗯,不来才好呢。
这沈毅堂没等来,却是把那香桃给等来了,只见那香桃连蹦带跳,熟门熟路的跑过来,拉着春生的手道:“春生,春生,我困死了,你怎么还不回来,我都等你老半天呢!”
这日是春生来了书房,便把香桃给抛弃了,平日里两人同进同出惯了,香桃很是不习惯,一日竟然来了三四次。一会气喘吁吁的跑来直道“池子里贪吃的鱼儿给撑死了,都翻白肚皮了,怎么办,春生。”
一会又萎靡不正的过来赖在春生身旁不走了,直道:“我也要到书房来当值,我一个人简直快要无聊死了,这日头怎么就这么长呢。”后又欢天喜地的跑来道:“哈哈,春生,今日小花与我和好啦,一整日未曾骂我呢。”
连那莞碧见了都忍俊不禁,直道这书房的道路都被香桃给踏平了。
这会子估摸着是活计做完了,一个人百无聊赖,于是,便又跑来骚扰她了,只是她这会子还在当值呢。
香桃听了,狡黠的凑过来道:“爷这会子定是不会过来了,我方才瞧见东厢房的银涟姐姐正在屋外候着,定是云姐姐正在屋子里头呢?”
一时话刚落地,便听到有人道:“谁这么大的胆子,连爷的行踪都敢拿来嚼舌根?”
春生与香桃二人俱是一惊,扭头一瞧,便见角门处有个高大的声影踏了进来,因为光线暗淡,漆黑黑的,一时瞧不清来人的面色。
第50章点心
香桃吓得缩在春生身后,春生忙拉着香桃行礼道:“爷!”
一时,两个均低着头噤声,不敢说话了。
沈毅堂来到了跟前,眯着眼居高临下的瞅着两人,嘴角勾着一抹笑,道:“原来是你们两个。”又见两人战战兢兢地,便拧着眉道:“缩在角落里做什么,爷有那么吓人么。”
春生只得抬头看了一眼道:“奴婢二人无意冒犯爷,还望爷见谅!”
沈毅堂见她有些拘束,又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心道,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呢。又见她面色恢复如常,不似那日那样苍白羸弱,巴掌大的小脸恢复了点人气,显然是见好了。
此刻正乖乖的立在自己跟前,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沈毅堂瞧了心下满意,遂道:“嗯,这回便绕过你们两个,若下回再让撞见背地里随意编排爷的话,定要好好罚罚你们!”
虽嘴上说的是告诫的话,但却是笑模笑样着说的,一听便知道未曾放在心思,春生听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时,那沈毅堂目光扫过香桃,见她缩了缩脑袋,顿了顿,倒是没有说什么,径自往里去了。
一转身,便见那香桃一溜烟跑开了。
春生知道香桃素来害怕那沈毅堂,倒也未觉得奇怪,只跟在后头进了书房。
里面的莞碧见沈毅堂进来,立马迎了上来。一时又是伺候沈毅堂脱了身上的锦袍,又是跑去端茶倒水,春生跟在后头有些不知所措。
房间里烧着地龙,暖呼呼地。白日屋子里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