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说:“然后去订个银链给拴在你的脚踝上,让你跑都跑不了,只能待在房间里,每天都能看见我,也离不开我。”
“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我,晚上睡觉时抱着你的也是我,让你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看着我,想着我。”
单单往后退了几步,小脸渐次的白了下来,一颗心不断的往下沉,一双水眸中溢满了畏惧。
许梁州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扬唇道:“吓傻了?逗你玩呢。”
单单的额头开始冒着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僵硬的身躯已经动不了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从前的那个他,不仅说了,还这样做了。
那段昏暗无光的日子,她甚至都不敢回忆。
提出离婚之后的几个月,两人的关系很冷淡,准确些来说,是她单方面的冷淡。
不过那个时候的许梁州还没有限制她的自由。
单单的脾气是好,但不是没脾气,被压抑的狠了也就想着放松一下,大学同学打来电话,说是要弄个同学聚会,她本来是没打算去的,熟识的人不多,去了也没什么意思,但相比之下,她更加不愿意一直待在家里面。
那晚许梁州恰好加班,她出门也就没有告知他。
同学聚会也无非就是喝酒唱歌一类的,她平日里几乎没喝过酒,那晚忍不住喝了两杯,也就小小的两杯,上脸了,红红的双颊看上去就像喝多了,实际上脑子还是清楚的。
她一个人来的,大晚上一个回,难免不会让人放心,一位绅士的男同学就主动接下了送她回家的任务。
本来是没什么的,但却让许梁州看见了她从那人车上下来的场景。
站在家门口,单单和男同学聊了两句,谈到学习和工作,两人的谈话还是比较愉快的,她最后笑了笑,就跟男同学告别了。
转身回家之际,就见站在门前的许梁州。
他没有发脾气,甚至连个生气的表情都没有,他笑,让人发慎的弧度却还不如不笑,他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单单答道:“一时太开心了。”
许梁州哦了一声,就没再吭声。
夜里,沉沉入眠时,她的背靠着他的胸膛,他圈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呢喃道:“我不喜欢。”
她困得什么都没听清。
“不喜欢你对除了我之外的人笑。”
“你是我一个人的啊。”
“我会你对好的。”
“对不起。”
第二天早晨,单单就发现自己出不了门了,别墅楼外多了保镖,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守着大门。
她为此闹过。
可是,没有用。
眼泪都哭干了,都、没、用。
单单及时从回忆里抽身,身子却还不自觉的在抖。
许梁州也注意到了她刚刚的失神,试探的问:“真被吓到了?还是说......你梦见过?”
单单回神,应付了句,“恩。”
许梁州开始好奇同时也开始怀疑,“你到底梦见了什么?居然这么怕我。”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兴味以及.....算计。
单单抿唇,苍白如雪的脸没有一丝生气,“我不会说的。”
她从来就没梦到过,能说什么?
许梁州微勾唇角,眸光暗闪,眯着眼看了她半晌,最终还是没再问下去。
许梁州是个细致到可怕的人,是了,他终于察觉到自己想错了,或许她从来没有做过梦,因为她刚刚那副模样就是在回忆,就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最重要的是,那种荒谬的梦境他也才只梦见过一次,得到的信息寥寥无几。
可是她对自己的了解就超出了范围。
既然不是梦,那又会是什么呢?
他想,他总会弄明白的。
许是刚刚他的那一番震慑到了她,故而他扯着她进了一家理发店时,她也没说要走。
店面小的只能容下几个人,墙壁上贴着的宣传海报颇有七八十年代的气息,理发师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和蔼可亲,小小的店里整洁干净。
男人手中拿着剃刀,镜面前还有一个顾客,他应该和许梁州蛮熟的,边替顾客弄头发边说:“小许啊,我这正忙着,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许梁州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我来把染头发。”
“哦,那你要什么颜色?”
“金色,金灿灿的金。”亮瞎他们的狗眼。
“........”
“说笑而已,我来染回黑色的。”
男人为难道:“那你要等一段时间了,我这会正忙着。”
许梁州侧目,瞄了瞄身侧还是发呆的女孩子,笑道:“洗头交给我,你给我上染发剂就成了。”
男人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见他牵着个女孩子,打趣,“小许,今天还带了姑娘来,女朋友?”
他没有回答,笑的荡漾。
单单摆手否认,“我才不是。”
许梁州往洗头的椅子上一趟,深色的瞳孔专注的凝着他,含着点流氓的调侃意味,他打趣道:“表妹,来帮哥哥洗头呀。”
第二十六章反算计(一更)
许梁州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单单从来就没有否认过这一点,如海水般湛蓝幽深的眸,像是永远都望不到底,又好像是能一眼看透。
总而言之,他也是一个极端复杂的男人。
单单上前,踮起脚尖生疏的将挂在墙壁上将喷头拿了下来,用手试了试温度,刚刚好的,水浇在他轻柔的发丝上,又把洗发水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