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无力吐槽,翻了个白眼,道:“我只是想不到,秦大少竟然能在这么简陋的地方睡得如此香甜,到意外的很。”
秦淮的表情沉了一下,道:“这算什么,比这里更不堪的地方,我也睡得多了。”
他说完,起身踢开了房门,只见那两个黑衣人依旧直挺挺地站在门口,竟就这样守了了一夜。
“公子、”两个黑衣人见了他,恭敬垂首,秦淮则负手而立,感受了下山间的阳光,回眸道:“青岚,今日天气很好。”
青岚不知他怎么有心思同自己说这些,又煞风景地道:“白逸到底在哪?”
秦淮轻叹一声,道:“你可知今晚你同我说了几句话么?”
青岚一怔,不知他什么意思。秦淮道:“你一共跟我说了二十八句,有二十五句都提到了白逸。”
说罢,他吩咐人牵过两匹白马,一抖缰绳,跨上其中一匹,将另一匹交到青岚手中,道:“想见白逸跟我来吧!”
说罢,长鞭一挥,纵马而去。
☆、重逢
对青岚来说,骑马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跑了一阵,有些力不从心。秦淮便放缓了马速,与她并辔而行,经过战火洗礼的地面一片焦黑,只有几株苦败的杂草,在冷风中摇曳。
至于那群黑衣人,就如幽魂一般瞬息隐匿在山逢中,草丛里,在秦淮看不到,却有触手可及的地方,听候差遣。
秦淮饶有兴味地看着满目萧索的山河,道:“唐姑娘,这山中风景可好?”
黄沙黑土,颓废苍凉,自然跟“好”字贴不上边。青岚知道他没话找话,便冷着脸不回答,秦淮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哼着小曲儿,一会儿问青岚冷不冷,一会儿又问她渴不渴,累不累,不多久,二人便行至了一处军帐前。
此处是一片平坦荒原,两侧围着临时搭建的土城,中间林立着上百个军帐,帐顶均插着硕大的红樱,画着一个古怪的字符。上百名精兵未在营帐四周,另有无数弓箭手穿插其中,来回巡视。
青岚一瞧,便知是秦淮的军队驻扎在这里。她不知秦淮是否已经公然反周,可他未经皇上授命,私自在泰州挑起战事,恐怕也离兴兵造反不远了。
秦淮刚行至军营范围内,便又巡行的精兵看见,纷纷涌了过来,见了秦淮,跪地行礼道:“元帅!”
秦淮头也未抬,伸手将二人的马匹交给一名将士,自行走入军营。见了一个参将打扮的男子,低头吩咐了几句,男子微一颔首,转身而去。
青岚戒备地左右看了看,道:“白逸到底在哪儿?”
秦淮笑道:“你着什么急么!本公子一大早还饿着肚子呢,要不要跟我一块吃点东西去?”
青岚气极,她知道秦淮是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她强忍怒火,冷冷道:“我不饿。秦淮,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妨直说,何必这样推三阻四的,不肯让我见到他呢?”
秦淮轻叹一声,似乎十分无奈,道:“我只是有点害怕见到他。”
“哦?”青岚挑了挑眉,讽刺道:“难道是你亏心事儿做得太多,没脸见人了么?”
谁知秦淮竟自嘲一笑,道:“算是吧。”
说完,低声吩咐了身旁的守卫两句,又对青岚道:“算了,我就饿着肚子,陪你走一遭吧!”
秦淮带着青岚,七拧八拐地行至一处营帐。帐口的守兵看见秦淮,低头行礼,转而将帐门拉开,秦淮一哈腰,负手走进帐内。
青岚随着他进了帐篷,只见帐内布置的十分舒适,地上铺着一张柔滑的豹皮,中央放着两张案几,虽不甚精贵,却也干净整洁,最难得的是,上边竟放了石榴、蜜瓜等新鲜水果。
而白逸正靠在棉毡上,半披着一件月白色暗纹缎面锦袍,胸前□□,缠着一层层的纱布,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膛。头发束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愈发显得清俊挺拔。
青岚见白逸无事,当真是大喜若狂,她也顾不得秦淮还在此,一下子将白逸抱住,抽泣道:“太好了,你没死,上天垂怜,你真的没死……”
她湿热的泪水打在白逸的脊背上,白逸被她抱着,只觉浑身发热,肌肉僵直,像个木头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青岚一惊,松开手上下打量着他,道:“你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白逸脸上一红,道:“都是些皮外伤,我皮糙肉厚,不妨事儿的。”
青岚这才收了泪珠,“噗嗤”一乐,道:“皮糙肉厚?你是蛮牛么?一刀都扎不破的?”
白逸被她打趣,满脸尴尬,不禁挠了挠眼角,忽听秦淮道:“你们两个要柔情蜜意,也该挑挑时候,现在还在我的地头上呢!”
白逸神色一冷,斥道:“你小子少胡说八道!”
青岚回头,只见秦淮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靠在帐篷上,心中微微一动,秦淮费了这么大周章,就是为了抓到她,如今她与白逸都落到他手里,他岂能轻易放她走呢?
只是那群黑衣人出手狠辣,招招至白逸于死地,既然秦淮想要他的命,为何现在又要救他呢?
她现在还吃不准秦淮打的什么主意,便想将他支走,和白逸细说一下原委,当下道:“既然你知道我们要柔情蜜意,还不赶紧回避?”
白逸一愣,一时心跳加速,窘迫不已,秦淮更是吃惊,他眯眼打量了青岚半晌,青岚知道他心里八成在给自己安什么“不知廉耻”、“妇德有亏”的帽子,好在青岚并不在意他如何想,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