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的事儿就是这样,心照不宣。可明明是这样,她还是接受不了他人异样的目光。她一定要先活得跟别人一样,然后再比别人都强。
直到沈郁翔的朋友们出现,场面开始发生变化,沈郁翔的商业客套话不能用了,在朋友的揶揄声中介绍宝心。朋友们起哄“抱一下”“亲一个”,沈郁翔都以婚礼开始后再闹为借口,转而提起记忆中相关的陈年旧事,把话题不动声色转移到对方身上。
阿河站在翔背后,看着这嘈杂喜庆的场面,可是与他无关。他开始有些难受了。
婚礼按部就班进行,阿河听着主持人抑扬顿挫地炒热气氛,然后介绍编出来的相恋经历、潘小姐上台致辞、宣誓、展示结婚证、说他愿意,阿河递上戒指,翔回头深深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无奈和痛惜。然后翔把戒指套上宝心的手指,吻新娘。
翔很高,他转身把宝心整个拥进怀里,背对观众来了个长吻,但是从阿河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他是吻在了自己手指上。阿河明知这不是真的,还是很难过,因为翔怀里的人不是他。
接下来是敬酒。这是体现伴郎价值的时刻,阿河跟在沈郁翔身后端着杯子,听他客套完一桌,象征性抿一口酒,要是有非要跟翔单独喝的,就由阿河出来说上两句,替他挡下来,自己干完一杯。阿河没怎么吃东西,前边几桌敬酒下来已经干喝了几杯红酒加几盅白酒,沈郁翔拼命使眼色瞪他,他只当看不见,忠实着履行伴郎的义务。
“你不许再喝了,听到没?”沈郁翔拽着阿河的手腕低声喝道。
阿河摇摇头,微笑:“没关系。”他不知道自己酒量有多少,但是目前为止还只是头晕,有点恶心,不至于神智不清。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就是这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