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说声放行小娘子窜得比兔子还快。连挂在花枝上的凉衫都忘记拿,宋鑫不由闷笑一声。
这般灵活的小娘子,真是不多见!
何中卫进门就看见将军偷偷笑得一脸春风,惊得差点绊在门槛上。也不敢抬头,只沉声禀告:“禀将军!今日府里进出人等均筛查过了,并无可疑之人。只是那响风院的仆妇满城跑,属下人手有限……”
宋鑫听了只搓了搓手里的茶杯。
“我的美貌表妹,身携巨资,居然平安无事的从繁花的富贵窝山水迢迢来到我这小小泗水城!传令下去,再查!”
作者有话要说:
崔虎生:卑鄙!
蒋大夫:无耻!
紫草:下流!
星星:这不宋鑫还什么都没干么!
蒋大娘操着菜刀追着星星砍,“你还想他干什么!干什么!……”
宋鑫:我想干的很多!
第16章又来一个崔虎生
那夜的事宋夫人不仅没有责怪紫苏和大珠,反而还好声安抚了一番。
大珠平日身体康健,喝了两天药又是活蹦乱跳。紫苏只隔日给宋夫人施针,平日多是跑去老林大夫那里厮混一天,青娘还特意派了车和军卫跟着。紫苏愈发感动,待宋夫人更添真心。给夫人煎药从不假于人手,每日细细询问夫人的身体状况用心记下,到了老林大夫那里不是帮忙整药制药,就是听老林大夫讲些医案药历。
府内仆妇若有病痛,紫苏主动跑去看诊,虽闹了几次笑话,但众人见宋夫人没有说话便也忍下。有时宋奶娘会来找她聊天,紫苏虽然奇怪,但也热情接待。宋奶娘来时,有时是说些临安旧事,有时讨论冬郎的平日调理,有时也纠正紫苏礼仪上的一些缺点。一来二往,两人反倒熟络起来。就连六岁的小冬郎都与她混熟了,每次见面总是红着小脸抿嘴笑。紫苏很同情这个瘦弱纤细的小郎君,每次去老林大夫那里翻看医药书籍就想找出妙方能调理好小郎君。
最奇怪的是不知为什么,自送蒸饼那夜后崔虎生少有呆在泗水城里。每次都是匆匆路过,但每次都稍带了各色小玩意,有从蒙人身上收缴来的绿松石或是红珊瑚珠串,有从襄阳城买来的首饰或是绢花,还有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漂亮鸟羽,红的似火,绿的如翠。也不知那粗人哪来这些灵巧心思,连宋夫人都啧啧称奇。
隔远了,紫苏倒添了想念,也不知那军棍打得伤好了没。遂也大方缝了腰带、靴袜等零碎小物托了何中卫稍去,无视何中卫的挤眉弄眼。倒是府中仆妇总有闲语,青娘逮了几个最爱闲说的严惩了,其它人才算安份下来。
一晃就一个月过去了,宋夫人身体大有好转,紫苏也算适应了将军府中的生活。这天,也和往日一样,用完朝食又坐着牛车去找老林大夫。
经过香兰酒肆,照旧又见到了在将军府巷子口见过的那名男子。那男子似是知道了她出行的规律,隔日便守在紫苏必经的路上,紫苏都说不清见过他多少次。不过见那男子没有过分举动,身边又有军卫,所以依旧如常日那般视若无睹的转了眼。
那男子痴痴的看着牛车远去才颓废的转过身来。身后立了个花白头发的婆子,若是紫苏在此必能认出这就是在将军府前拦住她的崔虎生老娘。
“生儿,究竟是个什么打算,你也与娘交待上一声。这小娘子大家都说长得好,心也软,再是难得不过的好媳妇。你比那周冬生长得体面,咱家又薄有资财。只要你好声求了,那小娘子必能首肯。再说当初合八字原本用得就是你的生辰,当时我想让那周冬生顶了你的名,可你那叔伯硬是不同意。说娘如果要想过继只能从族里选,哪能用外姓人。娘只好两边瞒着,现时你回来,也不用娘时时提心吊胆。族里早就盯上娘那十七亩的上好水田和那绸缎庄子。怕是巴不得你死在外头!”
男子神色挣扎,抱了头蹲下,说:“娘!你再让我想想!”
“又不是个妇人,怎得这般不利落!”崔老娘气得用竹杖狠敲了那男子几下。崔老娘的眼睛似有好转,不再见那绿白之物。
另一边,紫苏到老林大夫宅门前就发现宅子外停了辆驴车,车厢上用白漆画了个圆,内写了个“蒋”字。正是爹爹的那辆。顿时喜得一蹦三丈高,站在外院就开始喊。
“爹!爹!我是阿苏!”
爹没喊出来,却把紫草给喊了出来,还有小江儿和香儿。两小的擒着泪,绞着手指笑看着她,只是隔了几步远不肯过来。
“阿草!江儿!香儿!过来呀!”紫苏大步上前,一把搂住三小只,用脸直蹭香儿的肉脸。紫草见了一脸赚弃,小江则羞红了脸,挣扎着从紫苏怀里跳出来。
“大姐连个招呼也不打,自顾从家里走了,娘都被你气病了!”
紫草气呼呼的说。
“细姐说大姐出去耍,吃好的玩好的,不要香儿了!”
小香含着泪看着紫苏说。
“细姐还说,大姐以后都不归家,给那崔大官人做娘子去了。!”
小江气愤填膺的说,一脸指责。
紫苏听了真是哭笑不得,觑见紫草一脸得色,伸手便拎住了那粉俏俏的小耳朵。
“大姐几日不在家,你就造反了是吧!看把弟弟妹妹们带得!”
紫草抱了紫苏拎住耳朵的手,龇牙咧嘴假哭着说:“快松手,不过比我早吃了几年饭菜,仗着个儿高就欺付我。姐一点也不顾及我的面子!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