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崔虎生事情订下,再见二哥总觉有背叛之感。忙盛了碗鱼汤摆二哥面前说:“二哥多喝些,鱼汤补脑。”
那何中卫这会儿子估计吃饱了,满脸可惜的揉着肚子看着一桌子菜恋恋不舍。
十七八岁的少年郎,生的粉嫩,娘看得爱不释手。那何中卫还没道明来意,生辰八字,家世身份,是否婚配都被娘笑眯眯的问出来了。最后若不是二哥打断,估计下一步就要开始谈婚论嫁了。
那何中卫看着蛮灵醒的一个郎君,不知怎么这容易就入了娘的圈套。紫苏便凑上前,问起来意,谁知这何中卫机灵劲这会子全出来了。你说东,他谈西,把一屋子人全带沟里了。
第10章又有客来
忙乱了一日,大家终是抵不过睡意绵绵,最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间紫苏才隐约发现那何中卫狡猾的紧,纠缠半晚上什么都没问出来。
天亮时米饭的香气从窗棂间飘来,听声音,似乎是大哥在院中陪娘说话。身边的小香儿与紫草贴了脸睡着。小香儿翻了个身,又“嘻嘻”笑了两下,嘴里咕噜了一串话来,也听不清,不知做得什么美梦。
昨夜睡得晚,两小的这会儿睡得正香。紫苏轻手轻脚,系好襦裙披了凉衫下床。转身又替妹妹们整了整被角,才小心推门出去。正撞见对门何亦良抓着鸡窝般的脑袋,打着哈欠从大哥屋里走出。
“何中卫早!”紫苏福了福身子。
何亦良不意会与那蒋小娘子开门便对了个脸,挥挥手便一路“嘿嘿嘿”的冲蒋娘子行去。
“蒋姐姐给我挽个发髻吧,要像蒋大哥那般的!”
“怎么瞎喊,叫我蒋妈妈,你比我家阿苏还小呢!”娘笑眯眯的拉了那何亦良坐竹架床上,拿了梳篦开始给他梳头。
紫苏在灶间舀着热水,听了,差点一勺子泼自己脚上。端着水经过院子时目不斜视,生怕自己会忍不住一盆子泼在那张粉脸上。这声姐姐怎么叫得出口,年纪小小一肚子坏心眼。
回屋洗漱完毕时再出来时,见那何亦良走了,紫苏总算舒了口气,偎娘怀里。大哥走来拧拧她鼻子,笑着说:“我们阿苏吃醋啦,是不是觉着这何中卫看了很眼熟?”
紫苏不解的抬头看向大哥,眨巴眨巴眼。
“娘看这表情是不是与那何中卫一模一样!”
蒋娘子瞅了瞅,忍俊不禁,紫苏被笑的又羞又恼。
那边何亦良出了林上村便向山下一路小跑,心中真是又快活又得意。将军的任务不仅完成了,还得了个意外的消息。看见山脚下的竹林,捏起两根手指放嘴里打了个又尖又长的忽哨。“嗒嗒”的马蹄轻响声中,一匹浑身漆黑的高头大马从竹林里小碎步的跳了出来,看见何亦良时很是亲呢的凑近,打了几声响鼻。
何亦良从怀里掏出块豆饼塞黑马嘴中,便抱着马脖子飞身便上了去,奔泗水关方向,眨眼便不见了踪迹。
林上村里祭祀已经结束,蒋晋元也下了山。蒋娘子扶在院门前,久久不肯回屋。
蒋湘南上前扶住,轻声劝道:“晋元行事稳重,走水路又快又稳,一路也太平。我已交待,这次让晋元多给你带几个玉榴回,去年生生摆烂了也不让人吃,把几个孩子馋得。”
紫苏听了也想起,瞅着爹跟娘偷偷的掩嘴笑,转身准备回屋时被喊住。
“阿苏待会儿原跟我下山,宋夫人派人来接阿苏去帮忙针灸,明天一早车就该到了。”
紫苏看看爹又看看娘,怔了怔还是应下。
蒋湘南见紫苏面有惶恐,笑着摸摸女儿的头说:“这般胆小怎么办!放心,爹打听过了,那宋将军去了泗水关,要半月后才回,不在府中。”
蒋娘子也拉了紫苏的手,怜道:“与宋夫人交好阿苏将来在泗水城中多个倚仗,娘也能少担些心。且那崔虎生的娘患有脑流青盲眼,你爹特意请托了老林大夫,借这次让他教你金针拔翳之术,以后婆媳相处也能容洽几分。”
紫苏知道这事推不掉,便是再不愿也只能收拾了几件零碎小物,吃过午饭便跟着爹又回竹林镇了。
到了镇里,爹爹又被杨大财主请了去,待到天色半黑也没见回来,紫苏便让小伙计上了铺门,放他家去。一个人在各间屋里晃了几圈,想着明日自己便要离家,独自呆宋将军府里呆上半月心情越发沉闷,直至腹如鼓擂,才想起要准备晚餐。
打了精神,升火煮饭。坐在灶前,觉得爹娘自她订下婚事便如同变了个人,对她也不如往日慈爱,不禁默默的流了一会儿泪。饭菜煮好,却又失了食欲。只搁锅里热着,等爹爹回家再吃。
正发着呆,便听见有人在敲铺门。紫苏这才想起,现下家里只有她孤身一人,若是来个什么人她个小娘子如何应对。一时越想越怕,慌乱的躲进里屋。谁知过了一会,前堂的敲门声停了,后院院门却“吱”的一响,开了。
“蒋大夫在家么?我是泗水城的崔虎生!”
紫苏心这才落下,吐了浊气,拿了件凉衫披上,这才推了房门出来。
“崔官人,爹爹去杨大财主家了!”
“阿……阿苏妹妹!”崔虎生有些惊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紫苏怕两人干站着难堪,便拣了话头问。
“崔官人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崔虎生摸摸头笑着说:“今天出来办差,想着蒋大夫喜欢吃酱肉,便顺路送来。怎么家中就留你一个小娘子?”
紫苏原本就是撑着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