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瑟定定的立在原地,不动声色的盯着不远处笔直而立,眸眼带笑的紫衣男子。
印象里她是极少见他含蓄卑微的样子,他向来是高高在上,从不肯放低姿态,如此这般,倒真是罕见了。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能想得通的,镇宁侯府的势力雄厚,就连当今圣上都不得敬上几分,况且他这时也不过是太子,拉拢侯府是很有必要的,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她才会在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眉眼时有略微的迟疑,这样的他,少了几分傲气,让人不再那么惧怕。
“太子殿下言重了,陛下日理万机还挂念母亲的身体,老夫真是惶恐万分,也是不胜感激……”
听得出,侯爷话里的客套。
柳瑟平静的望着这两个相互“谦卑”的人,怕是相互利用,又暗中牵制,对于朝堂内的权谋策略,她一向不感兴趣,也便不再观望那无聊的场面了,而是将意味深长的目光投放在另一边。
站在景牧身侧的,是他的弟弟九王景尧,相比景牧的城府心计,他干净美好的让人心疼。
他也和她一样,从不喜皇宫内的明争暗斗,他知父皇对他的疼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