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冀行箴欣喜至极,心中失落也已消弭无踪。但他不敢讲话说得太明白,免得她听了后又要羞窘。
“你放心,我总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冀行箴探手揽她入怀,“我定会让自己好好的,能更好地照顾你。”
阿音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挣扎一下后发现他轻轻地倒抽一口凉气,便知晓这样会扯动他的伤口。她不敢再过多动作,只能僵着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
许久后,耳边传来少年的一声喟叹。
“原只知晓生病好,”冀行箴道,“那样你可以来陪着我。如今方才知道,受伤了更好。最起码你不会拒绝我。”
阿音很轻地推了他一把,“莫不是受伤说胡话了?”
冀行箴莞尔,在她耳边很轻很轻地道:“你就当做胡话好了。”
阿音耳根红了红,轻嗤一声不再搭理他。
这时马车壁上响起了轻叩声。
阿音生怕是有人要掀开帘子看冀行箴的伤势,赶忙坐起身来。不过怕牵扯到冀行箴的伤口,动作有不敢太快。
她紧张得盯着车帘,生怕有人会探头过来细瞧。
谁知帘子分毫都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