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由?”
众人静了下来。
七把刀和莫昭下意识看向九妹。
他们刚才已经猜出来了,赵愚之所以保持这种状态,是因为那傅家留给他的铜环。
九妹当然不会把这种机密告诉给巫王宫的人:“不曾得知,许是赵愚平时吃了什么,才有这份幸运吧。”
“金蟾!我师父留给我的保命金蟾,对,金蟾。”七把刀被莫昭戳了一下腰,接过话来。
“金蟾?”悯宁挑眉:“可是蜀巫奉为圣物的三目金蟾?”
“啥啥圣物?”七把刀满脸蒙圈,看了眼莫昭和九妹,下意识摇头:“不是,哪儿能是啥圣物,就是个解毒丹药而已。”
悯宁上下看了七把刀一眼,又去翻赵愚的眼皮。
七把刀一脸无辜,他说错什么了吗?
九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看到莫昭手里的剑不知何时已经垂在地上,心中惊讶。
在祖庙那日她就知道这位悯宁巫使不好对付,但在灵鼎宫那日的偶遇他的善心却得到了自己的青眼,没想到今日的他如此难缠。
进屋后,三言两语就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连莫昭和七把刀对他的敌意都化解于无形。
不过,不管他是敌是友,只要有心相救赵愚,就是她的恩人。
悯宁已经猜到了九妹心中所想,他也的确想尽力相救赵愚。
不过雪儿的狐毒和幽瞳的蛇毒,都是触之毙命,世上没有解药,现在这种状况就连他也是束手无策。
“你到底有没有检查完?说说解毒的法子啊!”七把刀不耐烦地催促。
这个悯宁总摸赵愚的脸算怎么回事,赵愚虽然长得俊俏,但他又不是小姑娘,有什么好摸的。
悯宁没理他,目光落在了赵愚手指的那枚铜环上。
“哎,你干什么!”见悯宁拉起赵愚的左手,七把刀下意识就喊出声来。
“怎么了?”悯宁看向三人,他们似乎很紧张这只手。
“你,你摸赵愚手干什么!”七把刀硬着头皮圆了圆场面:“赵愚他只喜欢九妹,对男人没兴趣的。”
悯宁翻了翻眼睛,指着铜环道:“我是瞧这铜环好奇,似乎前几日还不曾见他带过,而且这种铜环,与赵长史的身份并不相配。”
七把刀和莫昭都看向九妹,这回可怎么圆那。
“而且这铜环勒着手指,我怕对他醒后这根手指会难以回血,脱下来以防——”悯宁说着,有伸手将铜环去下来的意思。
“别动它!”九妹赶忙拦住,随即神色清淡地笑了笑:“那是我们的订婚信物。”
“啥?”七把刀比悯宁的惊讶明显多了。
九妹施施然点头:“那是我送给他的订婚信物,我亲手打的,他说要带一辈子,永远不脱下来。”
“永远不脱下来,”悯宁玩味一遍,笑容似乎有些牵强:“赵长史对夫人可真是一往情深呐,恭喜夫人了。”
七把刀皱眉,他怎么觉得这悯宁巫使有些阴阳怪气的,嫉妒赵愚和九妹恩爱吗?
“多谢,”九妹礼貌道,又朗声问:“不过敢问殿下,既然狐毒是你的毒,为何赵愚会身中此毒?”
被悯宁牵着鼻子走了这么久,九妹决定拿回主动权,抢先出击。
悯宁看着她处变不惊的面色,心中略略赞了一句,应道:“是悯宁失误,不过,这毒大部分都存在巫王宫中,只有当日在灵鼎宫遇到夫人之时雪狐吐出的狐毒还未来得及送回宫中。而这两颗狐毒,一枚现下正在悯宁手中,另一枚,却是赠予了神女。”
果然是君赐。
九妹冷着脸,既然是悯宁的狐毒,恐怕君赐也没有解药。
这可如何是好。
悯宁看着她,目光突然冷了下来:“神女的毒,为何会毒道赵长史,难道当日真的是赵长史偷了殿下的鼎?”
“不是,当然不是,我们赵愚怎么会干偷鸡摸狗的事!”七把刀下意识地辩解,莫昭表情冷峻,这巫使是来找麻烦的不成?
九妹扬起下巴看向他:“怎么,我不怪你们神女记恨,蓄意下毒谋害赵愚,你却倒打一耙?”
倒打一耙,这可真是倒打一耙。
场中三个男人看着九妹一本正经地倒打一耙,都下意识点头,这丫头的伶牙俐齿,诡辩之能,实在无人能及。
悯宁说的是事实,她却生生辩驳回去,还十分理直气壮地说人家倒打一耙。
“正是,赵愚昏迷也不是任人欺负之辈。”莫昭反应倒快:“神女毒害赵愚,要给我们个交代。”
悯宁哑然,倒是九妹先开口:“还是以赵愚身体为重,这些事容后再议。”
“夫人说的有理。”悯宁点头,既然被九妹找到了倒打一耙的理由,再论下去不过就是口水战,与其互相扯皮,不如说点实在的。
“三位若信得过悯宁,就由悯宁的指尖血为赵长史留下一层护印,我是雪儿的主人,我的血可以克制一些毒素,一旦狐毒突破封锁,可保他半柱香性命。”
九妹和莫昭三人相视一眼,有些犹豫。
说到底,悯宁仍是巫王宫的人,他和君赐到底是不是一条线上的,此来目的如何,他们都还未曾拿准。
悯宁面色如常,看来还是需要一些办法,让她信他。
第166章:童谣
悯宁走出王府大门,登上马车,神色没什么变动,他指尖的一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
“殿下您怎么样?”阿晨赶过来关心,面露不解:“赵愚是您得到神女倾心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