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不是最差,可惜确实是混得最惨的那一个。
原身出身豪富之家,为人娇蛮但心地不坏,父母虽先后离世,却为其苦心谋划日后生活。按理说,她无论如都不会过得太差。
原身成年后,老父自知身体不佳,欲早日挑选东床快婿好日后照顾女儿,可惜那时原身疯狂爱上一个世交之子,硬要选择他。而豪门大户间多联姻,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也是常有之事,日子终归是女儿自己过,莫父最后只得答应下来。
很可惜,两人订婚后不久,未婚夫竟然一朝遭遇“真爱”,要与原身解除婚约好与“真爱”双宿双栖。原身死活不应之下,加上真爱出身极低,未婚夫在双方父母的压力下,最终与其结了婚。
强扭的瓜终究不甜,丈夫被迫结婚后仍然与真爱高调往来。而那真爱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将原身丈夫把得死死的不说,最后怀孕后还要登堂入室当二房。
此时,原身再是痴心不改也无法继续忍下去,提出离婚,丈夫当即同意。谁料小三竟然暗暗觊觎上她庞大家产,设下毒计让原身滚下楼梯活活摔死。
就这样,未离婚的丈夫顺理成章继承原身遗产,迎娶真爱小三进门,一家人和乐融融。彼时,原身只得形只影单地躺在一座孤寂悲凉的小小坟茔里头。
原身深深大恨,唯有一愿,就是要狠虐这朵该死的白莲花,让她这辈子都必须在痛苦绝望中挣扎徘徊。
莫心然的手按在胸口处,她第一次遇见这么强烈的恨意。刚才醒来时,这处位置的绞痛感直到现在都让自己心有余悸,可见原身的悲恨有多么深沉。
现在自己来了,要虐死这朵白莲花完全没任何问题。莫心然无声说了句,放心吧,一切都交给我。
话说完后,不知是不是错觉,莫心然觉得心头似乎轻松不少。
定了定神,莫心然先将厅里的灯都打开,转身走到餐桌边,将桌上的牛排,沙拉,蜡烛等物连盘带碟统统扫到垃圾桶。至于其他,交给明天的钟点工吧。
今天是原身与丈夫周子超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莫心然瞟了眼挂钟,现在是十点半,姓周的心里得多没她,才会到现在都不见踪影。不过这会儿他来不来都无妨,自己打算暴击白莲同时,找个机会离婚算了。
无论什么原因,婚内劈腿的男人绝不在莫心然伴侣考虑范围之内。
洗了洗手,莫心然转身穿行过大厅,准备上楼休息,她精神不累,但这身子却很累。
“啪”锁孔转动的声音传出,屋子大门应声打开,一个西装革履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门板后面。
莫心然脚步不停,微微侧头,与闻声抬头的周子超目光交错。
不为所动继续拾级而上,莫心然波澜不惊,身影消失在阶梯转角处。
周子超挑挑眉,把门关上。今天怎么回事,妻子反应出乎自己意料,他不是不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倒是因为太记得了,所以特地留在公司加班直到现在。
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屋子,冷冷清清,不像莫心然平日作风。周子超倒没去深想妻子反常,现在他只想早日与她和平离婚,娶小倩为妻。
莫心然打开主卧大门,进房后随手锁上。这个卧室自婚后就是原身一人独住,周子超则在书房起居,夫妻俩更像是合租的房客,楚河汉界互不相干。
这当然不是原身本意,但她生性骄傲,做不出自荐枕席勾搭丈夫同床的事,只能一直这样僵持着。
说来可笑,婚后一年,这身子还是完璧。对原身说,这是悲哀耻辱,但对莫心然而言,却是更合己意。
莫心然泡了个澡解乏,才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她一时没有睡意,便开始分析现状和安排以后行动的方向。虽说自己又空间各种资源,毫无压力就能让白莲花吃不了兜着走,但空间物资珍贵不可再生,非必要时她不想动用。
周子超虽然年轻,但出身豪富,头脑聪明且眼界开阔,是家族从小培养的接班人,一般普通手段绝对拿不住他。而白莲花年级不算太大,社会经验不多,要练就这般功力,除了天资过人之外,一个复杂的生长环境想必是不可或缺。
莫心然勾唇笑笑,复杂的生活环境好啊。越复杂,破绽就越多,越容易将其击破。
男人对初恋情人念念不忘,无非就是在最美的年华遇上对方最完美的她。同理,初次陷入深爱也一样,只要揭开那张完美面纱,一切不攻自破。
白莲花一切依仗不过是周子超的爱罢了,没了这份爱慕,她什么都不是。
原身其实并不恨周子超,这倒并不是爱有多深沉,经过这样的事,还有什么看不透。而是周子超本人还算有些道德底线的,除了没抗住压力与她结了婚,却整天希望离婚娶真爱这事做得不地道外,其他都还行。
婚前,周子超特地与前身详谈过一遍,表示日后肯定会离婚,他的心只能有一人。很可惜,原身在他的真心剖白后,依旧坚持必须结婚。
婚后这一年,周子超虽然与真爱来往,但从未越界。除非在公司休息,其余时候,他都会回家在书房睡觉。就算他心目中这婚姻关系只是暂时,也下意识划下底线,周家的精英教育,还是很有效果。
莫心然站在客观的角度看来,周子超不算太坏。原身混成这样,很大程度要归根于自己的执拗,以及白莲花异常恶毒的心机。
当然,现在自己来了,往后的立场想必就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