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来。
b君一边将搭在胳膊上的外套扔到沙发上一边扫视着茶几上堆着的零食,以及未收的扑克牌,“哦,看来还不错,挺多姿多彩啊……”
语气凉飕飕的,蓄谋着发火的尤悠:……
“来之前不知道打个电话啊,还搞这么晚,扰人清梦很烦哎!”
“嗯,是有点,”瞄到茶几底下一双男式拖鞋,说话的语调越发不疾不徐的b君款款微笑,“可是只要一想到或许这三个月过得十分舒爽的你,被无情丢下的我就抑制不住深更半夜来敲你门的冲动与热情……实在抱歉了。”
尤悠:………
“这不没办法么?”b君长腿架在另一只腿上,清隽禁欲的脸上挂着浅浅凉凉的笑,“有些做事有头没尾又责任心浅薄的人,总是需要旁人多多督促与提醒的。不要客气,我习惯了乐于助人。”
尤悠:“……”
“怎么不说话?”
某男浅浅笑着,淡然而真诚:“我是为你好,不是吗?”
“哦……那看在你这么人情如火乐于助人的份上,我勉强可以原谅你扰人清梦一次,”听懂了的尤悠,突然想笑。拐弯抹角一大堆,这人真是矫情的没边了。她眨了眨眼,说出有史以来最有眼色的一次话语,“坐了这么久飞机,你要不要洗个热水澡?”
韩矫情勾了勾嘴角,矜持点了下头。
一分钟后,笑还不如不笑的男人不说话,静静看着她。一站一座相对的两人,依旧一站一座相对着,半分不移。
“……要洗澡怎么还不快去?”不洗澡坐着不动?又在犯什么病?
“来者是客,尤悠小姐不觉得长途跋涉的我应该休息一下吗?”
“……洗完澡睡觉更好休息。”
“经济舱座位太矮,腿酸。”
“那还不快去洗澡睡觉?”瞌睡虫上脑气压开始渐渐降低的尤某人,默默压了口气,尽量平和微笑道,“难不成,你还指望我给你洗?”
韩矫情盈盈地看她,不语。
“自己去,我明天上午还有戏。”
“哦,那就这么着。”
过了一分钟,韩矫情真的就这么坐着不动了。
尤悠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明白,这人大约是生气了。不过,为什么生气暂且不提,大晚上的这么耗着,自损一千杀敌八百有什么意思?!。
“快三点半了,再耗下去天都亮了。”
“没事,或许是吃素久了精力旺盛,”他又挑了眼角,斜了一眼尤世美,淡然道,“我一夜不睡,似乎也不太影响。”
尤悠额头的青筋崩了崩,有些冒火:“我精力不充沛,需要休息。”
“那你休息吧。”
尤悠无语,转身就走。不过刚走了两步,电视开了。
尤悠翻了个白眼,关了电视站到他身边:“睡觉。”
“长途跋涉,一身尘土,需要洗澡。”
“那你就去啊!”
“经济舱座位矮,腿酸。你陪我洗澡。”
尤悠:……
又换花样要肉吃?啧!有这么明晃晃地要求的吗?这自从破了身就越来越矫情的倒霉家伙是放飞自我了?!呵,当初是谁摸一下跟防贼似得,“韩长知,你到底还要不要睡?这么晚了,不睡我睡了!”
“吃素,精力充沛。”
话音刚落,尤悠不理他了。
几步回到床边,一掀被子将自己往里面一塞,一动不动躺尸。
b君静静地看着,蓦地又赌气了。
他舔了舔嘴角,突然伸手将行李箱重重扯过来,奈何地上铺了地毯,轮子在地毯上刮过没发出声音。这厮眼微微一眯,放弃轮子,幼稚地将行李箱拉链拉的刺啦啦地响。寂静的声音,尤其的响亮,一下子将迷迷糊糊要入梦乡的尤悠给刺激醒了。
见尤某人终于睁开眼。他不紧不慢地抓了自己的换洗衣物,步履从容地进了浴室。
尤悠:……幼稚鬼!
闹了一个小时,b君才不甘不愿地爬到床上。哼!这次就在这边住三天!有的是机会找你算账!
第二天,b君一早就去了片场。
一下午观察下来。他发现吴家的吴恒安是没什么,基本就老老实实缩在休息处打游戏,反倒是那穿龙袍的男演员眼神闪闪,碍眼极了。
“那人叫什么?”
吴恒安正打的聚精会神,突然有人出声,吓得他手一抖,游戏直接gaever了。吴二少一怒,张嘴叫要斥:“没看见本少……韩总?”
“嗯,”韩长知一身黑色休闲衬衫笔直地立在他身边,侧颜干干净净清贵出尘,“那个跟尤悠演对手戏的男演员,是谁?”
“男演员?”
吴恒安顺着他的视线,“你说赵明诚啊?”
如墨的眉宇蹙了蹙,“赵明诚?”
吴恒安见状,眼顿时一亮。
想着尤悠那傻缺糊里糊涂的,太监吴二少眼珠子一转,决定帮她一把。他飞快地关了游戏界面,凑过来:“他呀,从见到我们尤悠开始,就无时无刻不在对她表现好感。这人长得不错性格也不错,跟尤悠玩的蛮好。”
韩长知没说话,依旧一派风轻云淡的从容,只是眼神凉了许多。
“韩总你怎么会过来?”
吴太监点到为止,龇出一口大白牙笑,“谈生意顺道过来看看?”
韩长知眼神沉了些。他素来善于揣度人心,吴恒安的小心思自然逃不过他的眼角。只是:“你试探我,为什么?”
被看穿了也无所谓,吴恒安一愣,坦白:“因为我是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