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悠看着挡住她去路的蔡尹文,挑了挑眉:“有事?”
蔡尹文一哽,脸色不好看。
“没事的话,让开。”
蔡尹文的脸顿时更黑了。
堵了这么久人,却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见到。蔡尹文的眼中一厉,真狠毒了尤悠:小贱人过河拆桥的本事见涨啊!带了三年一直跟她装孙子,这才一个月没到,就敢跟她这么说话!真不愧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怎么说话的!不一起共事就不能聊聊了?”
尤悠很无所谓,耸了耸肩:“你要聊什么?”
十足轻慢的态度,蔡尹文脸又黑了一个色度。
她眯着眼,若不是理智还在,真想划花面前这张盛气凌人的脸:“尤悠啊,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很惬意啊……”
尤悠啜了口冷饮,若无其事地点头:“嗯,托公司的福,新经纪人长得蛮帅的。”
蔡尹文:“……”
谁跟你说这个!!
“新人就是新人,啧啧,”蔡尹文围着尤悠转了两圈,一脸‘我为你好’的鄙夷,“瞧瞧,瞧瞧,蔡姐我才不在你身边两个月,你就长圆了一圈。再这么下去,我真担心,自己费了大力气捧出来的艺人,就要被别人给养废了……”
尤悠:“哦。”
“你……”哦?
哦什么哦!脑残竟然没顺着她思路走?!
蔡尹文又梗了一口气,端着杯子狠狠灌了一口酒,尽量缓下口气:“尤悠啊,不是蔡姐说话难听。你还小,不知道以往我对你严厉都是为你好。你看啊,若不是我费心周折,你怎会短短三年就蹿这么高?这娱乐圈,每年有多少艺人入行啊,没个十年八年,你看过几个人出了头?”
“嗯。”
“是吧?”
蔡尹文瞄了瞄尤悠的脸色,看半天却看不穿她什么想法。见她应了声,以为她听进去了,接着说道:“我吧,刀子嘴豆腐心,你跟了我三年也明白。前些日子,因为有点私事就暂时请了辞。现在忙完才发现,公司竟然将我给换掉了……”
她斜瞥着尤悠,见她许久没应声,又道:“你看,你那新经纪人也不怎么靠谱,要不要跟韩总解释解释,还是换回我来带你……”
尤悠:“……”
“你……”
尤悠还是不说话,蔡尹文撞了撞她胳膊,“怎么不做声呢?”
“说什么?”
蔡尹文和蔼的笑脸维持不住:“最近韩总不是都在你那儿歇?你跟韩总提一下。”
尤悠啜了一口冷饮,顿了顿,淡淡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尤悠的鞋子是十公分的细高跟,站久了脚后跟疼。她调换了个站姿,斜眼看着理直气壮的中年女人,懒洋洋拖着嗓音道:“我为什么要换回来?”
蔡尹文没想到她这个态度,脸上表情一时没转换过来:“你……”
“这世上,没谁真的离不开谁,”勾着嫣红的唇,尤悠艳丽的容颜在绚丽的灯光下越发的妖魅,“我呢,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以前你的所作所为怎样,你我心里,一清二楚。我没打击报复,真的仁至义尽。”
蔡尹文表情一僵,惊诧地睁大了眼。
尤悠哼笑了下,将空杯放在穿梭的侍者托盘上,双手抱着胸依旧懒洋洋的:“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我不说,不代表我心里不清楚。”
蔡尹文的脸,渐渐僵硬。
“你现在想回头求我,面上至少装点求人的样子,”尤悠撩开耳侧的碎发,笑得欠揍,“敢这么颐指气使,果真年纪大的女人就是脸皮厚。”
“你!”
“哎哎哎,别拿手指指人。”
打开她的手指,尤悠懒得废话,转身便要走开:“若是没事的话,我先失陪。”
酒喝的差不多,又没心思跟别人攀谈,尤悠觉得无聊,觉得还不如回去调戏韩长知。
想了想,给吴恒安打了个电话。说了要先走之后,转头直奔宴会厅的右上角去跟张坤道别。
张导彼时正与跟一个新锐导演相谈甚欢,听了只含糊地点头。
尤悠跟导演们点了点头,扭身就走了。
临走之前,去趟洗手间。
毕竟一连喝了好几杯,住的星光小区离市中心又远得很。尤悠想着,早早上了厕所,省的一会儿路上麻烦。
问了服务生洗手间的位置,她拎起手提包便往宴会厅出口处走:没想到这酒店的洗手间设在外面,真麻烦!
刚走到走廊,她顿住了脚。
尤悠退后了两步,盯着不远处一站一坐的一男一女,微微皱了眉头:她怎么觉得那个男人的背影,瞧着那么熟悉呢?
眨了眨眼,尤悠默了一瞬,放弃去上厕所,转头往那边去了。
韩长知已经在此站了快半个小时,脚酸到不至于,只是觉得不耐。他很忙,没那么多时间陪闲人耗。可这个女人跟碰瓷似得,似乎赖定了他。
boss君冷眼看她一边喊疼一边给他放电,半点不愿弯腰去扶。
是的,投怀送抱的人见得多,李云翕抬头的一瞬,boss君就看穿了她。但奇怪的是,就算他再怎么不耐烦,双脚却像被定住了一般,怎么也移不开。
出了鬼了!
于是,在外人看来的画面就是,一对异样养眼的男女,正默默凝视着对方。俊秀挺拔的男人站着,矜持而从容,地上的女人半坐半跪,纤细而娇弱。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缠绵交织,不需要言语,痴痴醉醉。
“韩长知?”
尤悠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