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对岸的那个男人,将她伤的这么深。
倪达叶不可察觉的长长叹了口气,将心中那股感觉又重新压了回去,他是要离开这里的,既然决定要离开,那就不能对这里的任何人任何事产生多余的眷恋。
之前,他就差点犯了错误。
当时,他受鬼老医委托见到了她,那时候她真的只剩下半条命了,子宫虽不至于完全破裂,可这个世界外科手术条件本来就不足,为了不留下后遗症,最好的选择就是将子宫切去。
倪达叶做过很多腹腔手术,切除子宫的,她是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
他还记得当初她术后醒来时的样子,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只是微睁开眼睛,既不问自己在哪儿,也不为刀口疼痛哼过一声。
她就像是被冻住的潭水,任是你将她怎么颠覆,都不会有任何波澜起伏。
他是医生,却整整充当了三个月的护士,她的饮食起居,吃药换药,就连如厕都是倪达叶亲力亲为伺候的。
他有时候在想,他可能挺喜欢她的,不然他也解释不清楚为何鬼老医都告诉他可以离开了,他还是选择留下来。
倪达叶缓缓睁开眼,回忆这种东西总是会让人迷茫,每想起一次就有一次不同的感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