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两个女人,她们手足无措,连句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好好说了。
莲妃先一步开口了,笑的特别不自然的说:“只是……只是进宫这么久了,也从来没来给姐姐请安……便……便来……”
薛小雪音色越发冷的说:“陛下说过,让你们安心在宫中养胎,也说过不要来打扰我,你们若不是有事前来,便是将陛下的话没有听在耳朵里,记在心里。”
这帽子扣的大了,莲妃已经扑通跪下了,吓得浑身都在抖,一个劲儿的摇头,武妃仗着自己是嫡女,有爹撑腰,亦或者仗着别的什么,依旧稳坐在座位上,看起来很不高兴的说:“我们好心来向姐姐请安,姐姐上来就莫名怪罪,虽说这后宫之内姐姐最为尊贵,可我们好说也是陛下的妃子,受姐姐这莫名的气,万一动了胎气,姐姐你可……”
“担待不起,是么?”薛小雪冷笑一声,微侧头看向武妃,将她剩下的话统统给吓了回去:“你肚子里怀的本来也是我看了不顺眼的。既然你非要千里送,给我一个治你的理由,那我就成全你。”
武妃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王妃,居然这么狠?
薛小雪重新拿起了手边的书,对身边的宫女说:“让她们两个去门外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来,不许进食进水。”
“你!”武妃气的不行,可又不敢忤逆。
薛小雪知道武妃想做什么,便替她对着武妃身后的宫女说了:“你去将皇上请来,给她一个申辩的机会,让她也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宫女去寻景顺的时候,他正好和大臣们议事结束,听得宫女传话,拧着眉头直接摆架月鸾宫。
薛小雪将清晨采集的露水已经煮好了,润了几遍茶,将茶叶彻底醒好以后,开了小窗,坐在软榻上等着景顺来。
从小窗的方向正好能看到跪在院子中的两个女人,那个武妃的体质明明是比莲妃好的,可她却装的相当娇贵,跪了没一会儿就东倒西歪了,眼见着就要晕倒。
宫女通传说陛下来了。那两个人赶忙抬手使劲揉出了眼泪,本来还想让皇上看到自己很惨的样子,顺便哭个梨花带雨,再告王妃一状,结果没想到,皇上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直奔殿内而去。
“阿姐!”景顺满眼惊慌和焦急,生怕薛小雪生气的走到她身边,像个犯错的孩子,拉住了她的手:“阿姐有没有被她们气着,若是有,现在我就去惩办了她们……”
“景顺。在我面前没必要演戏。”薛小雪将手收回来,将茶冲泡了,倒了一杯淡绿色的茶汤给景顺,平静的望向窗外,沉默不语。
景顺缓缓坐在她对面,盯着那杯茶,一直也没动手。
许久后景顺才开口:“阿姐,这件事本来我是想告诉你的,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阿姐就将她们想成是为你和我生孩子的工具,待将来,阿姐膝下围着一群孩子……”
薛小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冷眼望向景顺说:“景顺,你祸害了多少这样的女孩子,这只是两个怀孕了的,没有怀孕的,有多少个,还会有多少个?”
景顺噎住了。没想到阿姐直接就猜到了,他这段时间确实临幸了不少女人,算来有十几个了,等着他去临幸的还有十多个。
毕竟他也不知道谁能生出儿子,同一时间都怀孕了生完了,他也就真的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解脱了。
薛小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的说:“将她们都接进宫里来吧,不管有没有身孕,清白对于女子来说,是再重要不过的东西,就算你是皇帝,临幸了女子她能再嫁,可她抱着一腔柔情,最希望的还是嫁给你。”
景顺眼神明显很受伤,委屈的看着薛小雪问:“阿姐,你一点儿也不难过,对么?我碰了别人,你想到的不是为了她们醋一醋,难过难过,而是想到了我对不起她们,是么?”
薛小雪不说话。
“好,那我就将她们都接进宫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景顺说罢起身走了,因为走的太快撞了软塌上的小桌一下,那只小小的茶碗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院内的那两个还以为皇帝为了她们和王妃吵架了,连茶杯都摔了,正得意呢,又见到皇帝怒气冲冲的离开。依旧是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
薛小雪沉默的望着地上的茶杯,心里一阵疼。
要怎么样才算是吃醋呢?大喊大叫,大哭大闹么?让那两个女人去院子里跪着,难道不算是她已经吃醋了么?
她有什么资格和别的女人争呢,她什么都没有,在燕国,除了景顺,她什么也没有……
燕王宫傍晚的更子打过,薛小雪的晚膳也准备好了,她特意吩咐膳房做了几道景顺喜欢的菜,只是等到天都黑了,景顺也没有来。
平日里。就算是景顺不留宿,晚饭也一定会来陪她吃的。
宫女看桌子上的菜都冷了,便贴心的将王妃喜欢的每一道都拿去温了温,端回来时王妃却已经直接去内殿躺着了,一口吃食都没动。
沐浴时间都过了,景顺依旧没来,看样子,今夜是不太可能来了。
“将那鸽子参汤给陛下送过去。”薛小雪最终还是先一步服软了,宫女提着食盒走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食盒还在,看样子没送进去。
薛小雪望了那食盒一眼,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明明知道真相听了会让自己痛苦,她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