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亲,“你怎么了?”
“没。”
关律起身离开沙发,拿起西装裤套在身上,“欲求不满,心情不好。”
“噗……”
也许外面的人都觉得关律发脾气很可怕,搞不好就要断胳膊断腿,但邵卿知道,他的怒火在她身上烧不起来。
“好嘛,这两天我有点忙,后天陪你吃晚饭?”
“吃宵夜?”
“晚饭加宵夜?”
关律叹口气,又将她重新拽进怀里,低头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下,“除了晚饭宵夜,还要陪睡。”
“ok。”
邵卿伸手帮他把衬衫钮扣一颗颗挤好,语气温柔,“你寂寞的时候可以找女人,我不吃醋,但你不能对她们认真,知道吗?”
关律眼眸微动,突然笑出声,“不吃醋?啧啧啧,上次是谁冲进来把人家光着身子就给丢出去的?!”
“有吗?”邵卿眨眨眼,“我不记得了。”
每次她耍无赖,关律都拿她没辙。当年她六岁,他十五岁,那是他第一次为老大办事,奉命绑架豪门千金勒索钱财。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绑,他就给自己绑回来一个祖宗。六岁的小姑娘并没有在警局中把他指认出来,从那以后,无论是她上学还是放学,他总会亲自盯着或者派人盯着,直到她十八岁那一天,她走到他面前,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
她是上流社会的名门闺秀,受过高等教育,有才华又漂亮。他是社会最底层的流氓混混,小学都没毕业,只有一帮出生入死,上不了台面的兄弟。他和她之间,根本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只是那年的夏天,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姑娘走进他的视野,至此他的心底就种下一个梦。
有关她的梦。
“卿卿。”关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道:“我是不是病的太久了?明知你早晚都要给我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为什么我竟然还不舍得动你?”
心底某处缓缓划过一丝暖流,邵卿踮起脚尖亲了亲关律的眉心,道:“那你就病一辈子,永远都不许好。”
呵呵……
关律心中黯然,明知道犯贱却又忍不住犯贱,这真的是一种病。
晚饭前,邵卿开车回到家。她提着皮包走上台阶,眼角余光瞥见庭院前那两株枣树没有了。
“怎么回事?”她问。
佣人上前,小声解释:“今天老爷出门回来后就交代把枣树移走,太太让种到后花园去了。太太说这里的空位明天种上银杏树。”
邵卿转过身走到空地前,望着地上两个空洞洞的土坑,红唇弯了弯。
有些人有些事本该如此,不是你的位置,即便你能够落地生根,她也一样有办法把他们移走。
“爷爷。”
邵卿进门,全家人都坐在餐厅中,只等她回来开饭。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邵钦文问女儿。
接过佣人递来的热毛巾擦擦手,邵卿莞尔一笑,“明天我会召开记者会,把美源保健品事件做个全面的介绍,同时也能挽回我们的声誉。”
“好,这样很好。”邵钦文频频点头,对女儿的办事能力非常认可,“卿卿果然是我的好帮手,这段时间美源销路大大降低,这次我们要好好挽回一下损失。”
“爸爸,你可要吩咐各家门店准备好货源哦。”邵卿眨眨眼,笑道:“根据我的预估,明天记者会后,我们美源保健品的销量一定能够翻倍!”
“哈哈,那就太好了。”
邵钦文开心不已,女儿的话非常有道理。要是这么说来,他还应该感谢乔南的那篇报道!
不过……
他眼神微微一暗,无论怎么说,乔南也曾在邵家几年,她喊过他爸爸。怎么这孩子丝毫不顾念旧情,毫不留情揭开美源的内幕,倘若没有卿卿善后,这次他的麻烦真是大了!
哎,说到底乔南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们终究不是一家人啊!
冯馥不太懂商场中的事,但她见到丈夫女儿相谈甚欢,她也跟着高兴。只是偶尔想起什么,眼底流露出一抹失落。
如果她的小女儿还在,这会儿全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开开心心的多好。
“爸,您怎么气色不太好?”
今晚餐桌上,邵至公分外安静。好像今天一整个下午,他都没怎么说过话。
“您是不是血压又高了?”冯馥关心的问。
邵至公摆摆手,“没有,我身体没事。”
冯馥同丈夫对望一眼,两人都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情况?前几天还开开心心的摘枣,今天突然就让把枣树移走,这会儿饭也没吃几口。
佣人陆续上菜,邵至公瞥见砂锅中炖的红烧鸡腿,眼神更加黯然,“这道菜端走吧。”
“老爷,您说撤走鸡腿?”佣人诧异,这道菜可是邵家晚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一道。
“撤走。”老爷子发话,佣人不敢再说,端起砂锅送去厨房。
邵卿瞥眼爷爷失落的神色,弯起唇道:“天气凉爽了,适合出去散散心,这周末我们全家去山里住两天?”
“好啊。”冯馥第一个答应,欢喜不已,“最近我总是休息不好,正好山里空气好,咱们全家都去放松两天。”
“爷爷,您说好不好?”
邵至公放下筷子,兴趣缺缺,“你们去吧,我年纪大了懒得动弹。”
“不行。”邵卿转身坐到爷爷身边,挽起他的胳膊,“山里的柿子红了,爷爷不是最喜欢吃的吗?”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