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无言以对。

是不可能再纯粹了，因为那个天真无邪单纯博爱的女孩子已经消失在了记忆深处，现在的她，已不再是那个对他崇拜得无以复加的小粉丝了，她进入更广阔的天地，她的世界里，优秀的已不止他一人。

“孟知，你好自为之吧。”看孟知陷入沉思，程砚博也不愿再打扰他，起身离开。

孟知看着程砚博高大挺拔的背影，不知为何，眼眶竟有些发热。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这就是爱的代价吗？物是人非，他所面对的曾经，已经满目疮痍。

孟知与程砚博的谈话，温暖并不知晓具体细节，也不想知道，隔日见到程砚博，她什么也没问。

因为曾经的交情，程砚博对温暖很是照顾，合作自然也顺利，一周就顺利敲定了合作方案，倒是让楼格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要十天半个月的。

周六楼家的聚会，后来楼格爷爷还专门打了电话给温暖，说是周六他做东请几个战友吃饭，让温暖一定要去，老人诚意邀请，温暖自然不会拒绝，便特地挪了一天出来，去赴楼格爷爷的聚会。

温暖住的地方与楼家老宅恰好在江城两个方向，打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她这个晚辈自然不能比楼格爷爷的战友们晚到，所以周六温暖一大早就起来了，准备吃过早饭就坐车去楼家，却没想到她刚下楼就听到身后有人按喇叭，回头一看，竟是楼格。

“你怎么来了？”看楼格整个人精神都不怎么好，温暖有些意外。

“爷爷怕你找不到，让我过来接你，”楼格打了个呵欠，“早上六点多就把我叫醒了，真怀疑谁是他孙子。”

“吃过早饭了吗？”温暖有些好笑又有些动容，楼格爷爷对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没有，一大早就催我过来，哪有时间吃早餐啊。”楼格一脸怨念。

“那我请你吃早饭吧。”温暖心下有些小愧疚，楼格爷爷对她也太好了些。

“吃什么？”

“豆浆油条馒头包子随你挑。”小区周边有不少早餐店，环境和味道都不错，选择也多。

“这些有什么好吃的，”楼格挑眉，“对了，还记得我上次住院请你吃的粥吧，现在这个点过去应该还有，请我去喝粥吧。”

“那个太贵了，我请不起。”温暖直接就给否定了，还加快了往附近早餐店走去的步伐。

“偶尔一顿还好吧。”

“我要还贷，真请不起。”温暖非常认真地重复。

“房贷？车贷？”这么说也情有可原，“行啊你，这个年纪就靠自己买房买车，比我有出息。”毕竟江城的房子也是很贵的，至于车，温暖好歹是高司高管，太次的车应该也开不出去。

“高利贷。”温暖语气淡淡地声明。

“什么？”楼格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年少时嗜赌，欠了一屁股财债。”

☆、第三十五章

“你刚刚说的不是真的吧？”早餐店里，楼格一脸不信地追问温暖，刚刚她那句话真的吓到他了。

“你信就是真的，你不信就是假的。”温暖的答案模棱两可。

“又骗我。”楼格松了口气，他自是不信的，温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嗜赌，更不可有去借高利贷，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些。

“这家豆花很不错，细腻香滑，你尝尝。”温暖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这时店家也端了两碗豆花上来，替楼格那碗加了酱油和葱花后，温暖推到他面前。

楼格尝了尝，发现果然不错，于是就着油条吃了起来。

周六的早上人本来就少，今天天气又阴沉沉的，出来吃早餐的人几乎没有，偌大的早餐店就楼格和温暖两个人，慢条斯理地吃着吃早餐，低声交谈，气氛温馨又宁静。

“很久没有这么悠闲地吃过一顿早餐了。”吃完温暖还有些感叹，平时都是赶得跟什么似的。

“如果你每天早起一个小时，你就可以每天都这么悠闲地吃早餐。”楼格慢悠悠地说道，他是个注重生活品味的人，平时无论多忙都要腾出时间来享用早餐。

“你瞎说什么大实话，”温暖白了楼格一眼，“要是能做到，我还会感叹。”她睡眠质量一向不好，晚上又睡得晚，基本就早上那段时间睡得最熟，能准时起床每天不迟到已经很难得了。

“这个好解决，我每天都早起，起来后我打电话叫你起床。”

“千万别，早上起得早，白天没精神，我还靠那段时间的睡眠来支撑白天的工作呢。”温暖赶紧打住，同时起身去柜台结账。

出了早餐店，街上仍然人影寥寥，温暖和楼格并肩往楼格停车的地方走去，谁知刚走没几步，忽然大雨倾盆，两人之前没想到这么快会下雨，都没带伞，温暖又穿着高跟鞋根本跑不快。

大雨中楼格也没多想，大衣一脱，直接盖在了温暖的头上，然后拉着她往小区跑。

等跑到了住处楼下，两人都淋成了落汤鸡。

温暖看着眼前浑身湿淋淋的楼格，忍不住笑了，这人在她面前一向都优雅得体，现在淋成这个样子，真是狼狈至极，但是，依然很帅。

“你笑什么？”楼格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莫名其妙地问道，他此刻虽然狼狈，但温暖也没好到哪里去，浑身的衣服湿了不说，头发也全都贴在脸上湿哒哒地往下滴着水。

“没什么，外套还是披上吧。”温暖将楼格盖在她身上的大衣拿下来递给楼格。事实上他里面只穿着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