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受伤没有?”我问。
“没有。”他说。
“其实——纳梵先生,那一次我受伤,你始终认为是你的错吧?”我问。
“自然是我的错。”他说。
“并不见得。如果你一直这么说,我就有自卑感,我会想!纳梵先生对我好,不是真的,不过因为内疚之故,他请我吃饭,做我保人,全是为了内疚,不是因为他真喜欢我。”我说。
“当然我们都喜欢你,”他笑说,“你是知道的。”
我笑笑。是吗?纳梵先生对人最公道最和蔼最负责任,谁不知道?我有什么例外呢?
我招手叫侍者结账,侍者笑嘻嘻用广东话说:“这个西人已经埋左单啦。”
我马上说:“呢个西人係我教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