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疏夫人危在旦夕,许前辈不去搭救一下吗?”他起了开玩笑的兴致。
身处邪道,礼义廉耻这些东西自然是没必要遵守的,就比如说同知名荡/妇有染一事,在正道是藏着掖着不能见人的丑事,可是发生在邪道,却是人人称赞的fēng_liú韵事一桩。
而牵机阁主同烟疏夫人的fēng_liú韵事实在是人们茶余饭后必备的消遣话题之一。
本来还当这人会看戏看到底,没想到他竟然在此时入了局。
“不急”许朝我摆摆手,笑道,“露水夫妻一场,夫人那里,我自然是要去见她一见的。”顺带送她一程。
“哦?只是不知前辈拦晚辈所为何事?”晚些,可就不一定能见到冯如珑最后一面了。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许朝我说道,“听说戚少侠乃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实在是让人忍不住结交啊!”
戚承:“前辈过誉了,被伤至此,实在是愧对先人。”
“既然戚少侠好奇本座为何找上你,那本座也不卖关子了。”许朝我说着,伸出了手,“本座是来讨要一物的,那根簪子,珑娘很是喜欢,不知戚少侠能否物归原主。”
“如果能带着她去见珑娘,她必然是欢喜的,没准届时还能对本座再展笑颜……”许朝似笑非笑地说着,看起来像极了为情所困的少年。
戚承摇摇头,沉声道:“请前辈恕晚辈难以从命,这是亡母遗物,晚辈也想着物归原主。”
“这倒是令人左右为难呐。”许朝我摇摇头,“戚少侠真是是给本座出了个难题,是成全一个晚辈的孝心还是博取佳人一笑,实在是令人不知如何抉择呢!”
“戚少侠”许朝我说,“这根簪子,当年珑娘一见便欢喜的不行,听说乃是西域匠人所制,j-i,ng致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新鲜,戚少侠说是亡母遗物,难不成戚少侠的亡母来自西域?”
“前辈想是知晓的。”戚承回道,“亡母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原人。”
花盖云虽是中原人,可是长在西域,不过也因此,她在逃往中原之时能够很好的掩饰自己的形迹,否则一个西域女子在中原活动,怎么可能不引起众人注意。
“听说戚公子亡母五年前病故。”许朝我似是有些悲伤,“天妒红颜啊!”
“前辈这话,倒是让晚辈不知如何接了。”戚承也跟着悲叹道,“天妒红颜委实令人难过。”
许朝我在试探他,戚承清楚地认识到,只可惜现在还不是时机,要不然……
好在花盖云入/教以及担任圣女的时间都不算长,再加上她喜欢犹抱琵琶半遮面那套,人前向来喜欢带上面纱,所以不是每个人都见过她的真颜。
起码最易被渗透的低级弟子没有见过。
“不提这个令人悲伤的话题了。”许朝我摆手道,“时间有些赶,能否请戚公子忍痛割爱,全了我与珑娘的这份情谊?”
戚承摇摇头,随后握紧了手中的剑,以行动宣告着自己的决心。
而一个功夫还未练到家的年轻人,自然是打不赢这位黑/道龙头的。
所以几招过后,戚承毫无悬念的败下阵来,伴随着沉闷的一声哼唧,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而发簪,也顺理成章地落在了许朝我的手中。
“果真是栋梁之才啊!”把玩着手中的发簪,许朝我说,“死在这里,未免可惜。”
“多谢……前辈。”戚承捂着胸口痛苦地说道。
看着许朝我就此离去,戚承眼中的悲哀顿时再难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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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唐扶着戚承去和众人汇合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自冯如珑跑路,左甯等人身亡以后,这场战斗就以极快的速度结束了。
压在头上喘不过气来的大山接连消失,有人迷惘,有人疯狂,有人欢喜……
负隅顽抗的自然是被优先击杀的对象,剩下乖乖投降的则是先被关押观察,虽然众人都认为烟疏楼之人实在该死,可是其中也未必全是坏人,有的女子也是被胁迫送死,所以正道还是给了她们一次机会。
至于那些真正作恶多端的,分散审问过后,自然会揪出来正/法的。
而戚承的重伤,出乎所有人预料,当他被李唐扶着过来的时候,委实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快去支援于世伯。”戚承虚弱地指着冯如珑等人离去的方向说,“分开追击的时候,戚某遇到了牵机阁主。”
“嗯”喜悦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李长老严肃着脸环顾了一下四周,将众人的反应尽管眼下。
“这些,重点看管。”李长老指了几个方才面露喜色的女子说道,随后对李唐说,“先扶戚承上楼休息。”
“我去支援于师兄。”说着李长老点了几个人随同,快速追去。
……
烟疏楼的布置还是挺舒服的,扶着戚承躺下休息以后,李唐心中赞了一声。
每个门派内部也是分阶级的,烟疏楼自然也不例外,不是什么人都能住进主楼。
换言之,能住进主楼的,都是有一定地位的人,而她们的房间自然是不错的。
他们此刻身处二楼一间房间之内,原屋主是谁已不可考,不过她的闺房倒是布置的不错,起码没有腻的能呛死人的香粉味。
“你有感觉好些了吗?”小药喂下,看着戚承面色渐渐红润起来,李唐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现在超怕这是回光返照!
“放心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