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陆勉低沉着嗓音唤了一声,沈彦钦顿了住。“你不该让王妃一人来药……”
“陆尚书!”余竞瑶猛然转身,截断了陆勉的话。她目光锐利地望着他,陆勉一惊,明白了什么,无奈牵唇苦笑,放低了语调续言道,“你不该让王妃一人出门。”说罢,眼神不屑地望着沈彦钦。
余竞瑶长舒了口气,回视沈彦钦,却愕然发现他目光清冷疑惑地看着自己。然片刻,又收回了目光,牵着她走了。
一路上,余竞瑶心有余悸。刚刚发生的一幕已经让她胆颤心惊了,可她更是迷惑为何会有人要杀她,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吗?凶手?这一定是个误会,或者是个闹剧。莫不是和陆勉有关,可他是真真切切地受伤了。
余竞瑶侧目看了看沈彦钦,见他眉宇未舒,凝神思虑着,她更是惶惶不安了。他不会误会什么吧。
“殿下?”余竞瑶轻唤道。
沈彦钦转头,神情淡然地望着他,瞧不出一丝心思。
“我只是和陆侍郎偶然遇到的。”他千万不要以为自己跟他分开是为了见陆勉。
“我知道。”沈彦钦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可拢着的眉始终没有展开。
余竞瑶默叹了一声,她心里也有好多的纠结没有理顺。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然第二日,王府内的小婢们开始窃窃私语,唧唧吱吱地交头接耳。余竞瑶好奇,想去问,却被眼快的霁颜都呵斥散了。
余竞瑶迫问下,霁颜终于吐口了。原来是街上开始传言,余竞瑶曾经为了和一个姑娘抢陆尚书,竟把人家姑娘逼死了,现在姑娘的家人寻到了证据,要指证这姑娘就是余竞瑶害死的。
余竞瑶惊呆了,这怎么可能,自己何曾做过这些事?瞧着霁颜一脸不惊反倒忧心的神情,和她刚刚驱散小婢时的怒气,余竞瑶猜霁颜一定知道什么。便询问起来,霁颜只道小姐的失忆症又犯了,便帮她回忆了起来。
两年前那姑娘爱慕陆勉,对陆勉诉情时被余竞瑶撞见,余竞瑶大怒,呵斥了那姑娘,还将人家带到了沁河边数落,之后那姑娘便落水了。知道这件事以后,余竞瑶也很是惊讶,只说不是自己害的她。可那一家人据说是找到了证据,扬言要告发国公小姐,可谁知后来竟默默地息了火气,道那姑娘自己失足落水的。不知今日他们怎又提起了此事。
原来真的有这么回事,只是这事是曾经的国公小姐做的,如今自己替代了她,便没有人知道那段真相了。
“可知道他们寻到的是什么证据?”
“说是在那姑娘的身上,找到了王妃的青玉百合镂雕镯子?”霁颜应道。
“我那只青玉镯子?就是前天碎的那个?”
“对,就是那只,那本来就是一对的呀。”
……
这件事一直在发酵,不过两天的功夫,谣言沸沸扬扬。也不知是谁在背后运作,如今整个京城都在讨论这个曾经的国公小姐如今的宁王妃,跋扈就算了,居然敢杀人,不但给晋国公蒙羞,只怕这三皇子也要因她颜面扫地。最重要的事,她还是因陆勉而害死人,所以说她到底最爱的还是陆勉吧,这三皇子心里岂不苦死。
这些话,余竞瑶不可能当做没听到,出门在外,听说她是宁王妃,众人看她的眼色都变了。
这件事困扰着余竞瑶,她分析了好久,想得越是深入,越是觉得这事绝不是晋国公小姐做的。就算她生了妒火,陆勉毕竟和她有婚约,这又是何必呢?更何况她不是这样的人,自己替代她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国公小姐,对曾经的她有着莫名的信任。
退一步,即便这件事真的和她有关,余竞瑶也绝对不躲,她会替她赎罪。
入夜,余竞瑶躺在沈彦钦的身边,久久不能入睡,她想要知道真相,可是到哪里去找呢。正思虑着,沈彦钦伸臂环住了她的腰,从身后将她拉紧了怀里,随即气息扑来,细密的吻落在余竞瑶的后颈,耳珠,肩膀……
沈彦钦的手探进了她的寝衫中,开始作乱,渐渐地,余竞瑶的身子热了起来,气息不均,意识越来越混乱,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刚刚想到哪了。
“殿下。”余竞瑶娇喘着唤了声。
“什么?”沈彦钦声音含混,并未停下来,干脆扳过她的身子,压在了身下,无限眷恋地吮吸着她的味道。
“殿下,今天不行,不行……”余竞瑶喘息越来越急促,最后还是忍了住,抵开了他。
沈彦钦撑起身子,愕然地看着下面的人,眉宇间蕴着些失落。随即转身,不情愿地躺了下来,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热烫的下面抵着她,下颚一直在她的后颈摩挲着。
“还在想那些流言吗?”沈彦钦在她耳边吐着气息。
余竞瑶轻轻应了一声。
“别想了,都会过去的。”
“可我真的觉得她不是我害死的。”余竞瑶颦眉道。沈彦钦闻言怔了怔,虽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可这话怎么听都有些别扭。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你害的……”沈彦钦的气息又开始重了起来,扑在耳后,痒痒的。
“我必须找到真相。”余竞瑶坚定道。
“算了,你不要管了。”
“怎么能算了?我若不管,那我不是真的成了凶手了!”
“不会的,时间久了就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沈彦钦的吻又落了下来,潮润温热得余竞瑶的身子又要被点燃了,可理智不允许,她猛地从沈彦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