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象。沈彦钦从不参加这种活动,经验不足,这一场狩猎,只怕会危险重重。
余竞瑶正想着,席上热闹起来,大家开始揣测最后谁会赢。姑娘们大都押在了陆勉身上,道他是武将之子,虽任文官,却也骁勇不后于武将。几位年岁较长的,则押给了东宫之主,太子身上,即便知道他不擅骑射。而公主当然是觉得自己的弟弟睿王会赢。
看着沉默淡定的余竞瑶,沈怡君含笑,带了几分戏谑问:“不知三皇子妃会选谁啊?”这一问,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余竞瑶的身上。
“还用问吗?皇子妃当然选三皇子啊。”不知谁插了一句。
“每年她选的不是睿王便是陆侍郎,三次倒有两次中。”
“那是往年,今年不同了,明知一丝中的希望都没有,人家也要选自己的夫君啊。”
“谁赢还说不定。”余竞瑶冷漠地回了一句。“我就是觉得三皇子会赢又如何。”
众人闻言一顿,随即哄然而笑,浮夸至极。余竞瑶淡漠不语。
“郡主觉得哪一位会胜呢?”公主看不过去了,岔开了话题。
“还用说吗,自然是陆侍郎了。”
被人调侃,沈怡君脸略微红了红,转而肯定地言了一句,“衡南王世子赵琰。”
“衡南王世子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是啊,没瞧见呢。早知道我也选他了,只要他来,保准夺魁!”
“还是郡主心细。”
女眷开始讨论起这个衡南王世子来。魏朝建国不久,当今的皇帝沈程明也不过第二世。灭前朝时,这些藩王提供助力,然开国后,他们势力范围广阔,兵力强盛,成为了朝廷的威胁,所以皇帝也没少为这事操心。
听她们话的意思,这位衡南王比起其它诸王实力更强,皇帝更是忌惮。而他的这位世子,赵琰,年纪轻轻,身经百战,倒是个难得的将相之才。
女眷们聊着,余竞瑶不参与,除了被人提及,便只是偶尔和公主应答几句。这一轮狩猎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见皇家护卫兵带着猎物拥着各位皇子贵族出现时,姑娘们都迫不及待地起身瞭望。
此刻的皇帝也带着笑意地看了看身边的贵妃,贵妃媚笑,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差的。而太子就不同了,瞧着皇后始终面无表情,脸色阴沉的模样,贵妃更得意了。
余竞瑶的目光一直在归来的人群中搜索,她眉头紧蹙,双眸莹莹闪动,忐忑的心提悬起来。直到一众使者过后,她看到为首骏马上的沈彦钦时,才展颜舒气。
众人都到了皇帝的面前,等待狩猎结果。余竞瑶打量着沈彦钦,见他剑眉长舒,面色沉静,还是淡淡的神情,看不出他的结果是好是坏,不过她不在乎,只要他没事就好。
下意识地,余竞瑶又扫向了其他人,目光搭在了睿王和陆勉身上。他二人拧眉蕴怒,陆勉唇色发白,神情极不自然,他和睿王言语了几句,便先行离开了。
就在此刻,裁判的使者归来,带着统计出的结果呈给了皇帝,皇帝威严含笑示意他宣读。然使者的话,让众人皆是哑然惊愕,连皇帝的笑也瞬时消匿了。
三皇子与衡南王世子,猎物数目相同,同为冠首……
不要说其他人,连余竞瑶也着实吃了一惊。沈彦钦居然精于骑射,不但夺了魁首,且他猎物的数量,差不多是睿王的两倍。
余竞瑶惊诧不已,也越想越是开心,心头喜悦爬上眉梢眼角,盯着沈彦钦的目光带了丝钦慕。沈彦钦回首,远远地便在众人的可不思议中,看到了唯一的一张笑脸,也是他最想见到的笑。
众人待皇帝断决,皇帝敛容,凝眉沉思须臾。皇后看出了他的心思,莫测一笑,“向来冠首只有一人,这并列可要怎么算呢?”
听到皇后的话,皇帝站在高台上俯视众人,目光在沈彦钦身上停留片刻,威严道:“三皇子向来不善骑射,怕此中不免带了侥幸,这魁首,还应归属衡南王世子。”
龙言一出,除了余竞瑶以外,皆点头附和,好似本应如此。余竞瑶急迫地望向沈彦钦,他依旧神色清冷,全然不在乎的模样。
“谢陛下厚爱,不过此番并非三皇子侥幸,这魁首,殿下是实至名归。”一位年纪二十几岁,身材颀高,面貌俊朗,五官分明得若雕刻般的男子走了出来。他朝着皇帝一拜,随即举目,眼睛里芒锋四射。这便是那位衡南王世子赵琰吧。看着他,余竞瑶好似找到了哥哥的影子。
见众人不语,他不疾不徐地解释:“若单论起骑射,我二人不分上下,不过这围堵布阵之术,只怕我不及三皇子了。”
“世子过谦了,三皇子何曾懂得这些,取巧罢了。”皇帝看了一眼衡南王,言道。
而赵琰淡笑摇头,将方才狩猎的情景叙述出来。这一讲,包括皇帝,所有在场人不禁将目光移向沈彦钦,皆是感叹。
“三皇子的冷静沉着,超乎年龄。我紧随其后,见他从不盲目围追,而是精准布局,只要被他看中的猎物,无一逃脱,其策略万变,屡试不爽。”赵琰说着,眼神中带了几分欣赏。
惊叹归惊叹,先入为主的思想占主导,众人都觉得世子不过夸大其词罢了,他们怎能想象得出这个潦倒的皇子能有此才能。皇帝未曾在意,可一旁的衡南王走了心,闪着精明的目光,始终未离沈彦钦。
“我与随从十余人,却不及三皇子带侍卫三两人运筹帷幄,赵琰自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