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催债,但总欠着人家的钱,也过意不去啊。
路鱼知道他担心什么,顿了顿,干干地说:“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会有办法的。”
还是那句话——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她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小鱼,你能有什么办法?”朱志难得没有称她为“会长”,“要不我们号召志愿者一起捐款吧。”
“这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路鱼扶额,协会欠的钱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个窟窿太大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补上,而且今晚的事情太诡异,她还要好好查查。
“但是......”
“会有办法的。”朱志还想说什么,被路鱼打断了,她眼神安抚他,嘱咐:“记住这件事暂时保密。”
……
出了居士楼,大老远就看到小伙伴们嬉嬉笑笑,旁边的猫狗闹成一团,同事见到路鱼和朱志出来,立刻挥手招呼。
“小鱼,怎么样?今晚筹了多少钱?”
身边的狗花蹭了蹭她的脚,路鱼弯腰给它整理头顶上戴的水手帽,今晚他们表演的是动物时装走秀,狗花也参演了,同事特地给它做了一套水手装,白蓝相间的衣服与它黑色的皮毛完美搭配,显得异常威武帅气。
摸了摸狗花的头,路鱼才站直身子,眉眼一笑拍掌道:“大家真厉害,今晚我们筹了很多钱,回去给‘小伙伴们’加餐。”
“真的吗?好棒啊……”
所有人都笑成一团,唯有两位知情者心里愁的发紧。
……
糟心的事总是接踵而来,就好像它们集体约好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狠狠地给你“惊喜”,砸的你猝不及防。
因为欠款的事,路鱼不得不到处借钱,她手上只有5万,之前借给马哥十万,已经有一个月了,不知道马哥那边能不能腾出些钱解她燃眉之急。
犹豫了很久,最终掏出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不在服务区?什么情况?
路鱼拧着眉头,不信邪的又打了一个,听到的依旧是机械式的回复。
眼皮不安地跳来跳去,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蓦了,翻了翻联系人拨了另外一个号码。
一接通,路鱼就开门见山:“啤酒,你知道马哥最近在做什么吗?”
啤酒是她和马哥共同认识的朋友,只比她大两岁,年龄相近叫“哥”就见外了。
啤酒一听到“马哥”二字,顿时怒骂:“我cao,别提他了,他找的破项目简直坑人,他来找老子投资,老子投了二十万,没想到是一个幌子,钱打过去屁都没闻到人就跑了,他自己也亏了一百万,现在根本找不到他人……”
听到这话,路鱼终于知道眼皮子为什么跳来跳去了。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古人诚不欺我。
挂了电话后,路鱼恹恹不振地坐在沙发上。
这么说十万块钱打水漂了?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哭得是她损失了十万,笑得是当初没有全部借出去,她还剩五万。
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先是自己被“贬职”,然后是慈善晚会上没筹到一分钱,最后是借出去的钱没了……
“哎……”
路鱼叹了口气,有些疲倦地靠在沙发上,眼神无光地望着天花板,心想:如果钱从上面掉下来就好了。
就这样躺了半分钟,不知不觉既然有些困了,就在她快睡着时,电话响了。
“小鱼。”
邵铭低低的声音从电话那端响起,就像一阵风吹走了她的困意。
路鱼听到熟悉的声音再加上此时悲伤的情绪,喉间顿时涌上一股酸涩,冲击的她眼眶红红的,难受地想哭。
“铭铭,我好想你。”她声音微微哽咽。
十万八千里外的邵铭一听到这话,心都碎了,顿了一秒后,才哑着嗓子低声回应:“小鱼,我也想你。”
上飞机那一刻他就想她了,当时恨不得跳下去找她。
两人恋爱三年了,之间不仅有爱情,还有习惯,习惯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它使路鱼在他生命中留下深深的烙印,仅仅分开几天,都让他有种抽筋剥骨生不如死的感觉。
路鱼还是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吸了吸鼻子,缓缓询问:“到瑞士了吗?”
“嗯。”
“那里天气怎么样?冷不冷?”
明明瑞士属于亚热带气候,既不热也不冷,但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可能这真是华夏人的习惯。
“不冷。”邵铭如实回答。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路鱼本想跟他说自己职位调动的事情,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如果因为她邵铭跟家里人闹,估计情况会更糟糕。
“自己照顾好自己,不准跟莫子晴说话。”
路鱼不放心地警告了一遍,邵铭重重地点头,“我不会的。”
要挂电话时,路鱼突然想到什么,喊住了他。
“铭铭,你手上还有多少钱?”
她想向他借钱,除了他,她找不到任何人了。
邵铭顿了顿,随即说:“我不记得了,应该有很多钱,都放在家里的银/行/卡上,你是不是需要?”
一听到“家里”,路鱼猛地醒悟过来,她怎么可以找邵铭借钱,他们现在已经跟他家里人公开了关系,如果真的拿了他的钱,就算是借的,也坐实了她是看上他的钱才跟他在一起的事实。
“不需要。”反应过来,路鱼立马拒绝,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突兀,缓缓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