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担心了。小两口总得相处相处。”辛氏道。
“真是让母亲费心了!”沈氏道。婆婆去教导儿媳妇要亲近儿子,因着身份使然,总有些命令的味道在,儿媳妇心里未必高兴。若是祖母关心孙儿孙媳,更容易让人觉得是老祖母的真心,便有些溺爱的味道在里头,更容易接受些。
说到此时,外间有人报了一些“二少夫人”,辛氏与沈氏便停了谈话,宋织云走进来给二人请安了。
“祖母,母亲。”宋织云行了礼,辛氏便招呼她坐到跟前来,笑道:“那梅绣当真稀奇。不愧是跟在姚老太君身边长大的。从前姚老太君在崖州时,一身绣艺也是冠绝崖州的。”
“祖母,崖州此地,人杰地灵,民间不知多少大师。孙媳妇这是误打误撞,方得了这针法的。”宋织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梅绣她固然增加了不少新的技法,也能够借助石家万宁绣坊及海贸通商的便利,将梅绣推广。然而,梅绣最初的原型以及基础针法确实是凌霜夫人自己的想法。这段时间受着别人的赞赏,她却有一种做着盗贼的感觉。
当时,各家绣坊都招揽有才华的绣娘,供奉她们,让她们琢磨新针法,改进旧绣艺。一旦有成,这些成果自然属于绣坊。绣坊用起来也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