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两处用竹枝扎出的血洞,落入他眼中,宛如两朵妖艳的花,美得令他颤栗。旱苗喜雨露,任你再清高的女人,也会化作荡=妇。一想到她也会像那娼馆之中最下贱的女人,匍匐在他身下,用最放荡的姿态求他,他便热血沸腾。他强忍着将她扑倒疯狂驰骋的冲动,像个高明的猎人,耐心地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新的疼痛又消失了,容佩玖又渐渐陷入万虫噬心的**之中,脚步不由自主地向景攸宁移去,却因为被容舜华抱住而无法移动。她眼中似有两团火,将仅剩的清明烧得一干二净,将竹枝一扔,拖着容舜华不管不顾地前行。
容舜华伤重初愈之身哪里拖得住她,没走几步便被她甩下。
“景攸宁,你放过小九,只要你放过小九,你要我做甚么我都答应你。”
景攸宁看也不看她,目光紧盯着就正向自己走来的容佩玖,徐徐诱导,“可是难受得紧?只有我能为你纾解,过来,求我。”
容佩玖看着他,就像在沙漠之中迷途的旅人看着偶然出现的绿洲,迫不及待地瞬移到他身前。
“先将自己脱了,再来伺候本公子。”
她面上有些纠结,手却不受控制地伸向腰带,一扯……
褚玄商在竹林中飞掠着寻人,群山绵绵,他就像在大海中捞针,心头越来越浮躁。脑中闪过纷繁的念头,一时担心容佩玖遭遇不测,若是她有甚么三长两短,他就是倾全族之力也不会放过害她的人;一时恨千重久让她失了修为,以至于在危险面前无力自保;一时又觉得,她失了修为便这般一直柔弱下去也好,以前的她太过强大,远远地站在高处,而他只能偷偷仰望。她高高在上的时候看不见他,如今她从高处跌落,总能看到他了罢。纵使再飞不上去又如何,他会护她一世安稳。
正想着,忽然察觉到前方一股强大的灵力,脚下一刹,倏地止住脚步,不过一瞬,重提双脚,向那灵力所在的方位一跃。
密密郁郁的竹林中间一团巨大的虚空,像被挖走了一块。看不见对面,也看不见里面。
隔绝灵障。
顶级刃修的隔绝灵障。
褚玄商瞬间想到了景攸宁,脑中浮现一双色=欲迷离的眼。想到景攸宁可能会对容佩玖做的事,褚玄商怒火中烧。景狗若是敢碰她一根指头,他定会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褚玄商祭出寂天,在半空中结出一团闪电球便朝着隔绝灵障砸去。
头顶忽然一声巨响,晴天炸雷一般,振聋发聩,容佩玖顿了顿,眼神晃动,面上重现挣扎,伸出一指,往肩头的伤口处用力戳入,钻心的疼痛下,神识又回来一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真是扫兴。”景攸宁募地起身,笑着朝容佩玖走去,“看来今日是等不到小九主动了,也罢,那就下次罢,总有机会让你求我的。小九莫急,灵障被破之前,你我还能快活上一回。来,先让姐夫尝尝滋味如何。”
容佩玖趁着最后一丝清明,转身想逃,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制。她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景攸宁,我求你,我求你放过小九。”
容舜华朝景攸宁爬了过去,被他一脚踹开。手中现出折扇,折扇化为长剑,剑光从容佩玖身上扫过,衿带被齐齐斩断,罩衫落地,只剩一身素白中衣。
褚玄商不停往景攸宁的隔绝灵障之上投闪电球。从昆仑山随他一同赶来龙未山的褚家法修,听到雷鸣声,纷纷朝此处瞬移而来。
“快助宗主破灵障!”其中一人道。
褚家法修各自祭出法杖,便要结闪电球。
却听到一声喝止,“退下!”
玄衣法修不解地看向褚玄商,若是他们齐齐施法,这灵障立时便可被破。为何宗主要阻拦?
褚玄商的心思却是九转十八弯,容佩玖在里面还不知是何种情形,若是灵障破开,不堪入目的一幕露在人前……“我说了,退下!”褚玄商又喝道。
玄衣法修领命,便欲撤离。半空之中突然闪出无数名蓝衣刃修,将他们围住,二话不说,举剑便刺了过去。
撤,是撤不了了。玄衣法修与蓝衣刃修陷入混战,一时间刀光剑影,风起雷动。
玄衣法修没走成,反而又多出如许多人,褚玄商心中又急又怒,疯了似的向隔绝灵障投闪电球,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破开灵障,将她带走。
景攸宁笑着朝容佩玖走近,长剑又化为短剑,继续挑着她中衣的衿带,另一只手触上她的脸颊,用两根指头刮擦着她的肌肤,沿着她的侧颈往下,往她的衣领中探去。
隔绝灵障之上,隐隐有裂纹出现,向四周延伸,如同蛛网。褚玄商双眸一亮,用尽全力一击,裂纹骤然扩大,便要碎开。却在此时,四周闪出十数名紫衣禅修,齐声念咒,裂纹渐渐消失了,景攸宁的隔绝灵障变得完好如初。
褚玄商不可置信地看向紫衣禅修,怒吼:“你们他娘的在做甚么!”
紫衣禅修并不出声,只一味机械地念咒。褚玄商怒极,调转枪头朝紫衣禅修攻去,被攻击到的紫衣禅修却一闪,左手持杖给自己使了个禅修治愈术,右手化出长剑,以刃修之术迎了上来。
褚玄商一愣,转瞬之间恍然大悟,过往的一切怪异之处豁然开朗。为何龙未山颓败得如此轻易,为何龙未山会变成如今的境况。
一群一半禅修一半刃修的怪物,打不死,这他娘的还怎么打!阿玖要怎么办?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