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崧独自开着汽车,开向顾公馆的方向,很快没入夜色黑暗中。
第二天一大清早,白蝶菲独自来到二等病房,站在门前,一眼就看到晾在病床一角的灰色格纹绸帕。
分明男子所用,质地上乘,英伦式的格纹,手帕一角还绣着一个g。
白蝶菲识得是顾维崧之物,此刻竟然晾晒在孙娇茜的病床头。
她站在门口,咳嗽一声,以手叩门,孙娇茜果然惊醒。
孙娇茜看到是她,却不出声打招呼,一下子坐起,又顺着白蝶菲的目光回头看去——见是手帕堂而皇之晾在床头。
孙娇茜脸一下子红了。
白蝶菲却故意开口道:“这不是顾大少爷的手帕,怎么落在这里?”
孙娇茜一把扯过手帕,却见白蝶菲已经径直走来,当下握着手帕,脸上一阵红又一阵白。
“昨天……昨天我打碎了花瓶,恰恰顾大少爷路过。看我蹲地上捡拾碎片,他说……他说我在养伤又是姑娘家小心割伤,就进来帮我捡碎片包入手帕中当垃圾扔一边。可我想……想这手帕这么好的质地,一定贵,扔了太可惜,就从垃圾里捡出来想洗干净还给顾大少爷!”
孙娇茜半真半假的说完,抬头见白蝶菲漆黑的眼睛盯着自己,脸上又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