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顾维崧一大早就独自开车到倚虹院,塞了一包银元,才得老鸨首肯,带走了晴鹂。
倚虹院门口,老鸨满脸堆笑道:“我们家晴鹂啊,虽说如今划破了脸,但能诗能文,琴棋书画样样通,又有温柔和顺的好品性,真正的好姑娘。脸上的疤也浅了许多,并不十分有碍相貌。顾家少爷竟然这般……这般在意晴鹂,不如接晴姑娘回去,做个偏房,也是美事一桩。”
汽车内,顾维崧看老鸨一眼,心知对方有意在晴鹂的“赎身价”上打主意。当下也并没接她的话头,只淡淡道一句:“这事,得回去和家里人商量。”
然后发动汽车,载着后座的晴鹂远去了。
飞驰的汽车上,戴着长长面纱的晴鹂低声道:“多谢大少爷出手相助。”
“不客气。”顾维崧客气道,“晴姑娘赎身的事,我和二弟会商量设法。”
“倘若如此,就是救了晴鹂的性命。晴鹂生是维楠的人,死是维楠的鬼。这一生一世,再不会有二心。”晴鹂声音低低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顾维崧内心暗叹,想倘若晴鹂不是出身青楼,哪怕是寒微人家的荆钗布裙女儿,冲这姑娘的品貌和对二弟的真心,就是名正言顺迎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