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守坚开着汽车。
后座,黄薇澜挽着丈夫的臂膀,道:“这件事,难不成,就这么说定了?”
“你听许老爷的口风,还能有疑问吗?”顾永昌唉一声,道,“都怪崧儿做事太过鲁莽!随随便便把个定礼留在堂堂许家,还得许家首肯,事情又这么快传开,这事……还怎么挽回?如何挽回?”
黄薇澜松开丈夫的臂膀,扭头向窗外,不言语。
顾永昌握住妻子的一只手,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不过那个白蝶菲,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一是许家干小姐,二是渣打银行的襄理,据说做襄理做得十分周到,算是个职业新女性了。相貌为人都是上乘,也不算真的辱没崧儿!”
“你别忘了,她可是大世界歌女出身!”黄薇澜回头,面对丈夫,一字一句道,“她这般出身,莫说你我都忘不了,就是全上海滩,也都忘不掉!”
私下里,只有黄薇澜和成守坚两个人。
“那个白蝶菲,怎能真的嫁给崧儿?这件事,断不能成!”黄薇澜咬牙道。
“可事实是,这才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