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的,和这学期带她们课的x大一枝花有了联系。
她是打着请荀桢给她补习的名义去找他的,毕竟快期末了,正好以复习作借口。其实他教的课王韫挺擅长的,根本不担心挂科的问题,王韫想得挺美的,结果他果断地拒绝了她,还是最后她突然急中生智,成功地说服了荀桢。
想到自己发给他的信息,爱情果然是个使人盲目的东西。
王韫:老师,我爱学习,一天不学习我就难受,麻烦老师您给我补习一下吧,不学习我可能会死。
荀桢:不行。
王韫:不是!老师!我数学不好!我想考会计证!有道题一直搞不懂就打算来问问你!
荀桢:我记得你有朋友是经管院的,好像还拿了国家奖学金?
擦!
王韫捧着手机差点脱手砸到鼻子上。
她朋友方以默确实是经管的,但是荀桢是从哪里知道的?
她和方以默是高中同学,两个臭味相投继而勾肩搭背狼狈为奸。方以默他爸是个挺厉害的企业家,他子承父业就学了经管。
王韫翻了个身,双手支着枕头趴在床上,两只手飞快地戳着屏幕啪嗒啪嗒地又发出一串信息。
王韫:我那朋友数学特别差【对不起了方以默同学】他考试是找他数院的朋友突击补习的来着。【对不起了卢恺之同学】而且他现在挺忙的,好像是要陪朋友去写生?【对不起了美院的小花儿】
荀桢:……
王韫拿着手机懵逼地看着荀桢发来的一串省略号。
他是什么意思?同意?拒绝?
王韫守着手机默默咬了咬手指头。
手机突然嗡地震动了一声,王韫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一头撞到天花板。
荀桢:你明天下午来找我吧,我家地址还记得吗?
王韫:记得记得!但是我没钥匙啊老师!【快快快!看懂我的暗示吧!老师】
荀桢回答格外冷漠:我下午在家等你。
王韫:“嘤嘤嘤……”
3)
王韫拿起了口红,对着镜子往唇上涂涂抹抹,抿着唇想着她和荀桢的事。
王韫和荀桢第一次见面不是在教室,而是在校外。
当时她正在学校外的夜市上和室友一起去吃喝玩乐享受着腐败的大学生活。
夜市中来来回回穿梭着十多对亲密的小情侣,王韫抱着室友瑟瑟发抖。
室友嫌弃地推开她,继续和她扒拉岑零露的事。
室友:“零露她青梅竹马……”
王韫:“啊?”
室友:“哎呀就是政治学院的高干子弟张廷溪!”
王韫:“他俩怎么了?”
室友:“他小姑姑上次来学校la”
王韫手里拿着串烤韭菜,听室友聊八卦聊到也很激动,咬了一半的韭菜顿住了,一拍手,手里的一串摇摇欲坠的韭菜啪就甩了出去。
刚好甩到了过路的荀桢的衣领上。
王韫发誓她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红着一张脸,急得团团转找纸巾给无辜中枪的荀桢擦衣服。
“对……对不起……”王韫手里拿着纸巾嗓音细若蚊蝇。
她甩的位置太尴尬了,她就是想擦也不好伸手,要踮起脚贴着人未免太亲密了些,对王韫一只单身废宅而言太困难。
荀桢很温和地摆摆手,接了王韫的纸巾,“没关系。”
王韫才发现眼前的无辜人士是个中年的美大叔,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领带和袖口的纽扣整理得一丝不苟。发丝服帖柔软,高挺的鼻梁上架一副金属眼镜,镜片下是不含任何侵略性的温润的目光。
就是洁白的领子却上挂了串罪恶的韭菜……
看不下去了……
荀桢拿起纸巾包起罪恶的韭菜,毫不在意地笑道,“你是x大的吧?”
王韫懵逼:“你是?”
荀桢:“嗯……中文系的?”
王韫持续懵逼:“???”
荀桢含着笑解释道,“我是x大的老师,上次在办公室见到过你一面。”
此话一出,王韫生无可恋,完了,韭菜甩老师身上了。
而且老师知道她,她竟然不知道老师。
王韫尴尬到失语,内心悲伤逆流成河。
似是看出了她的紧张和尴尬,荀桢失笑,安抚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和你朋友好好玩,说不定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
和荀桢的第一次见面尴尬又仓促。
王韫就这么看着中年男人转身消失在了人潮中,呆呆地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颊。
妈妈……我好像恋爱了……
4)
搁下口红,拿起包,和岑零露交代了一声可能晚点回来,王韫风风火火地就往楼下冲。
荀桢不住在学校,一个人在外住,单身。
知道荀桢单身后,王韫兴奋得一蹦三尺高。
从此她就一直期盼着能和荀桢有进一步的发展,可惜荀桢太矜持了,两人卡在暧昧的关系上已经太久。每每在两个人气氛大好的时候,荀桢就会果断戳破了粉红色泡泡,微笑道王韫同学你该去学习了。
站在荀桢家门前,王韫攥紧了包,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好!
王韫视死如归地按下了门铃,紧张的注意着门口的动静。
随着吱呀一声,王韫抬眼看着门内的人。
荀桢一手搭在门上,站在玄关处看着她。
他今天穿得休闲不少。针织的套头衫,衬衣袖口随意地卷起,显得格外居家。
王韫:啊……真好看……
荀桢瞧见王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