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再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帮你诅咒一人。”
“那也以后再说。”章艺并不上当,一群人就这样闲聊来到萧府。她们在萧府也只是吃吃饭,住仍旧是住在马若月母亲在睦邻置办的宅子里。
一行人当初出发时便卡着时间,到了睦邻第三日,便是马若月成亲的日子,虽然是她入赘,但她也须得是男装,否则她是女子之事传了出去,萧家便在这睦邻活不下去了,得被百姓唾沫星子淹死不成。
天还未亮时,马宅便已经灯火通明,就连章艺也起了个早,来到马若月房中看她打扮,马若月个子不矮,章艺看着她应是接近一米八了。她穿上新郎装,肩上垫着肩垫,脚踏高跟鞋垫,整个人看上去威武英俊极了,比不少男子更为潇洒。
巧娘她们还给她稍稍抹了些粉与胭脂,倒是让她更显俊俏。
章艺坐在凳子上轻轻摇头叹道:“真是好看。”
“有朕好看吗?”晏初云坐在她身边,冷冷道。
章艺转头看见晏初云冷艳的神情,再次感叹一声,“没有,你最好看。”
晏初云满意哼道:“以后莫要再我面前夸其他人好看。”
章艺笑了,“好,陛下最好看。”
说话间马若月也穿戴完毕,她双目晶亮看向众人道:“姐妹们,与我一同接新娘子去咯!”众人吆喝着一同出门上了马。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马若月婚礼!有人要抢亲吗?
天色渐渐明亮,阳光也从东边照来,马若月打头坐在一匹雪白的骏马上,那马毛色雪白油亮,四肢健壮有力,一看便是极其名贵的好马。马若月坐在那马上,身着红衣,胸前挂着一朵红花,气宇轩昂、潇洒倜傥。
那马后还跟了十八匹红棕色骏马,马上同样坐着十八位青年才俊,各个英俊帅气,很是招人眼球。这些人身后便是八抬大轿,喜气洋洋的乐队,身强力壮的轿夫,还有那挑夫们挑起的聘礼,看得路边许多妇人羡慕不已。
“这萧姑娘到底是嫁的何人?这睦邻迎亲从未有过如此多的聘礼吧!”
“是呀,别看人家嫁得晚,瞧这聘礼,哪家姑娘比得上?而且还听说那人是入赘呢,以后孩子跟着萧家姓!”
章艺与晏初云坐在马车里跟在那队伍后面,听着人们讨论的声音,章艺感慨道:“对赫南女人来说,嫁人恐怕与投胎一般重要,若是嫁的不好,便如投胎没有投好一般,一辈子也就那样蹉跎下去了。”
“那对大晏女子呢?”晏初云在她身边问道。
章艺看向晏初云,对她说:“对大晏女子来说,投胎重要,嫁人也重要,但这并不能代表一个人的一生,因为,在大晏,女子还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譬如读书科考,又譬如经商。”
巧娘对此感受最为深刻,她对章艺说:“小姐说的对,我还未来大晏时,就想着这辈子跟着小姐,待我十八再嫁个下人小厮,生个女儿或儿子,也给主家效力。这本没什么奇怪,毕竟那时我身边好多姐姐都是如此,可如今我跟着娘娘在大晏待了许久,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大掌柜,自己以后生的孩子可以是良籍,她可以读书科考,也可以经商,不用再做伺候人的事……”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有些不对,立刻道:“小姐,我不是不想伺候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章艺拍拍她的手,安抚道:“我知道你心里的意思,我也是这样想的,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不该低人一等,无论你在哪里,都要自己努力去争取,若是只等着投胎或嫁人以希望过上好日子,这样的人,或许一辈子也过不上好日子。”
她前世见多了这样的人,碌碌无为,庸人自扰,明明是自己不够努力,却又要怪命运。
轻叹一声,章艺看着赫南国女性有些感慨。晏初云将她圈进怀里,对她说:“你别想太多,你自己已经如此好了。”
好在此时她们都坐在马车里,否则这赫南百姓看到自己一高大英俊的男子被身边的美娇娘圈进怀里,那岂不是要笑死人了。
章艺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抬手戳了戳晏初云额头道:“云娘,你瞧瞧如今我们俩的模样,你这样将我搂在怀中,当真合适吗?”
晏初云抓住她的指尖,看着她道:“这不是除了巧娘便无其他人吗?在外我也是有分寸的。”
巧娘此时举手道:“小姐、公子,我有话要问。”
两人看向巧娘,只听巧娘说:“我一直不明白,小姐与公子在外人面前如此亲密,明明就是以夫妻身份示人,为何要让我们称呼你们小姐、公子,告诉别人你们是姐弟?”
晏初云一挑眉,竟未注意到这个细节,立刻对巧娘道:“嗯,往后便不需这样叫了,安平是公子不错,我应该是……”
“陛下,您应该是少夫人。”章艺接上她的话。
晏初云瞪向章艺,显然不满意这个称呼。章艺笑道:“夫人,这总比你扮作我姐姐要好些吧。”
有了对比,晏初云便接受了这个设定。
说话间队伍来到萧府,章艺与晏初云下了车,看着那些亲卫军穿着黑色男装,各个英姿飒爽,在门口闹着吼着,一时这新婚的氛围倒是十分不错。
媒婆将新娘子背了出来,马若月上前一把抱起新娘子,转了两个圈,直将新娘子转的啊啊叫,这才停手将新娘子抱进花轿。
她虽要入赘,但按照她的计划,是要带着新娘子在睦邻主干道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