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垫垫肚子。
字面上的意思。
见俞小满拒绝,二嫂子也没再客套,走到桌前拿了筷子就开吃了。说真的,尽管临时跟堂姐借了地方,可从大清早忙活到这会儿,她还真就饿了。
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饭菜,等她抬头时,正好撞见俞小满打量房舍摆设的眼神,当下便奇道:“这房舍有啥不对的吗?”
俞小满自是摇头。
倒真没啥不对的,问题是,俞家虽然有大屋五间,可最大最正中的那间作了堂屋,朝南的那间当了粮仓,俞父俞母住了一间,俞家三兄弟住一屋,满娘和秋娘住一屋。
先前,俞承嗣极少回家,所以家里也没特地安排他的房间,横竖都是砌的大炕,不怕睡不下。而他们三兄弟原先住的就是东厢,满娘和秋娘则住西厢。
半拉月前,俞承嗣成亲时,尽管俞小满也去闹洞房,也没在退席后看新嫁娘,可她却很清楚那洞房就在东厢。而这会儿,西厢叫二哥当了新房……
东厢那头是什么情况,她的确不清楚,事实上尚未出嫁之前,原身也极少去哥哥们的房里。而这西厢,却是原身和秋娘姐妹俩住了十来年的。
仔细看看,这房舍肯定是被仔细打扫过去了,连墙壁都特地抹了一遍粉,瞧着格外亮堂。炕倒是没啥太大的变化,就是角落里的几块碎土砖被换成了新的,明显看出颜色深浅不一。还有一看就是新的藤柜和藤箱,看那手艺,估摸着是二哥亲自编的。除此之外,就没啥改变了。
俞小满并不想追问她三哥和秋娘以后住哪儿,横竖总归会有地方让他们住的。别说俞家房舍众多人口不多,就连屋后头相隔不远的俞大伯家好了,七八人住一个屋,不也照样过日子吗?
又同二嫂子说了几句话,俞小满可以不关心大嫂为人如何,可她还是很在意二嫂子的。尽管只聊着寥寥数语,可她大致上也知晓了二嫂子的为人。
是个爽利人,挺大气的,瞧着应该不难相处,不过却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包子,看来二哥是有福了。
——反过来说,俞母怕是又该失望了。
先进门的两个儿媳妇儿,大的好不好拿捏不知晓,可俞承嗣那绝对是个精明的,不可能叫他媳妇儿吃了亏。小的这个,看似软和实则自有底线,恐怕俞母先前的盘算就要落空了。
临走前,俞小满还是忍不住向她二嫂子道:“二嫂,我二哥这人不坏,就是嘴笨了点儿,你们好好过日子,可别为了不相干的人闹矛盾。”
“你二哥嘴笨……”不由的想起先前被气得差点儿没直接抽过去的自家大伯,赵玉兰好悬没忍住笑出了声,最终还是向着小姑子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去。
赵玉兰她爹跟俞父一样,也是三兄弟。不过,她是三房的闺女,而是嫁到上河村老田家的堂姐,则是她二伯家的。他们家二房三房关系还是挺和睦的,主要是两家都小有家产,且她娘跟二伯娘还是姨表姐妹。
在自家出事后,她娘还私底下同她,要是她二伯娘有两个儿子,那过继一个倒是没啥,家产给了也就给了,横竖爹娘好,儿孙也差不了。可惜,她二伯家也只有两个孩子,除了早些年出嫁的堂姐外,就只剩一个比她还小了两岁的堂弟,自是没法谈过继一事了。
其实,说是将来在族中过继,所有人都知晓,十有**是要过继大伯的儿子,当然大伯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这才会在发现他们家拼命给她置办嫁妆后,气得直接去寻了族里的人,因为他早已将弟弟家的钱财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侄女出嫁多花一文,将来留给他儿子的,不就少了一文?真要他说,一个闺女罢了,置办啥嫁妆呢?他也有亲闺女,不一样穿着一身旧衣就嫁出去了?亲家给了聘礼他都没让带走,还嫁妆呢,想的倒美!
可惜,赵玉兰爹娘并不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在心里的想法被捅破后,索性也不遮拦了,只大手笔的帮她置办了一份厚重的嫁妆,还放言说,自家有儿子才不要过继别人家的儿子。
傻儿子就不是儿子了?这没儿子的,或是招赘或是过继,可他们家有儿子!!
说实在的,但凡她大伯家靠谱一点儿,她家也不会做得这般绝,关键是她大伯家虽然子嗣众多,却是出了名的管生不管教。堂兄弟姐妹里头,小偷小摸的一堆,还有四处闯祸捅娄子的,说话刻薄爱得罪人的,更兼看二房三房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子算计和不怀好意。
对了,她娘倒是进门就开怀了,头一胎生了她哥。可她二伯娘却是进门两三年才生下了她堂姐,又隔了好些年才有了她堂弟。在堂弟没出生之前,大伯家的人没少说闲话,还不是背后说人,而是当面笑话没儿子送终,又教训他们花钱太大手大脚,应该多攒些钱,到时候过继的嗣子也能对他们好些。
就在前些日子,他们家置办厚重嫁妆的事儿被捅破后,大伯家一群人大吵大闹的,恰好当时俞家老二依着礼节过去送小定的东西,被人明嘲暗讽说他吃软饭后,他直接回怼了过去。
“你当谁都跟你家似的,两眼珠子就盯着旁人家的那点儿钱?有那闲工夫,多少钱都赚回来了。我将来媳妇儿的嫁妆那都是她的,我分文不要。要是老丈人以后遇到事儿了,我能帮的一定帮!”
怼完了之后,在临走前,他还特地扫过赵大伯一大家子,颇有深意的道:“赵大伯你也警醒点儿,趁着年岁不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