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砚林气的哭笑不得,她才摊了一个煎饼,还没来得及买别的东西呢,好好的一次超市之旅,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甄坚来。
她和甄坚在超市门口作别,坐在供人休息的长凳上解决了煎饼,想了想又走回了超市里,继续进行大采购。
罗砚林给他发了一个红包过去,直至第二天中午,对方也没有收,又被退了回来。
下午四点多,罗砚林刚晾完衣服,白斯洋下课回来了,随行的还有一个甄坚。
他头天在超市遇见罗砚林,被小凯撒的照片逗得心痒痒,下了课就要来看一看它。
小凯撒好像真的忘了甄坚是谁,眼里看着黑黝黝的大个子,直往罗砚林怀里躲。
甄坚“啧啧”两声,故作失望道:“哎,小白眼儿狼。”
罗砚林哄着凯撒,把它往甄坚那边送,直说道:“这是你真贱哥哥呀,不记得他了吗?”
甄坚耳闻“真贱”二字,看了一眼白斯洋。
白斯洋和他目光相遇,若无其事的转头看向别处。
甄坚就猜到自己这个绰号是白斯洋告诉罗砚林的了。
小凯撒虽然有点怕生,但是甄坚是个逗狗能手,很快就和小家伙再次混熟了,一人一狗玩的不亦可乎。
甄坚摸着凯撒的小脑袋对罗砚林说:“过阵子就可以出门遛它了。”
罗砚林惊喜的说道:“是吗?”养狗以来,她总梦想着带小凯撒出去玩。
罗砚林特别羡慕大街上那些遛狗的人,带着自己的小宠物压压马路散散步,又闻花来又看树,该是多美妙的一件事。假如小凯撒很乖,她也可以不给它带项圈……
甄坚看她两眼放光,不太确定的嘱咐了一句:“但是小凯撒必须带狗绳。”
罗砚林:“为什么呀?”
甄坚道:“德牧可不比萨摩耶和金毛那种大众情人款,有的人看见德牧会觉得害怕,所以主人必须牵着它。”
罗砚林:“嚯,知道了。”
甄坚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养狗,但是满肚子的育狗经说起来真是头头是道滔滔不绝,一看就是个真狗痴。
罗砚林很谢他传经验,也谢他买狗粮,更谢他送狗给自己。及至傍晚,窗外冻云黯淡,昏昏沉沉,罗砚林想请他下馆子,可甄坚坚决不允,只说改天,然后就跑了。
小凯撒摇着尾巴凑到罗砚林的脚边要吃的,罗砚林给它抓了一把新狗粮。
小凯撒扎下头去,开始专心致志的吃狗粮。今天是它第一次吃新狗粮,罗砚林还怕它不爱吃,没想到小家伙吃的也很津津有味。
可是吃完狗粮过了十五分钟,小凯撒就拉肚子了。它蔫头耷脑的趴在狗窝里,很提不起劲来。下午的时候还和甄坚玩得好好的,打滚耍赖露肚皮,撒娇技艺依次秀了个遍。
罗砚林看它没精打采的,很心疼它。
在网上搜了个遍,发现是突然换粮的问题。她第一次养狗,总靠别人指点是不行的,甄坚的养狗说明写的再细致,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注意事项都写进去。
她整整研究了一个晚上,豁然发现狗狗换粮也是门大学问。可见世间千千万万的小事,看来也自有玄妙。
次日清晨,罗砚林起了个大早,三两下洗漱完毕,随便吃了一点面包牛奶,就出门去买狗粮了。本市只有一家宠物商店卖凯撒吃惯的那款狗粮,她须得坐上19站的公共汽车才能到达目的地。
昨夜睡得晚,好不容易睡着,做梦都在惦记着买狗粮的事情,罗砚林哈欠连天的扶着公车栏杆,站着都差点睡着了。
往返共坐了38站,罗砚林抱着一袋狗粮回家了。她兴冲冲抓了一把狗粮放在狗盘子里,献宝似的递到狗主子面前,凯撒开开心心的赏了脸,吃完也没有拉肚子,整整一天都活蹦乱跳的。
罗砚林还以为狗粮风波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过了两天,小凯撒又开始不吃东西了。
这日傍晚罗砚林给它抓了一把狗粮,就去干别的事了。回过头来看小凯撒的时候,就见狗粮分毫未动的样子。
罗砚林拾起狗粮盘子凑到鼻尖,闻起来很香。
她试着又把狗粮盘子放到狗窝旁边,小凯撒看也不看狗粮一眼,只无精打采的翻了一个身,背过脸去了。
嚯,还挺有性格。
罗砚林用食指戳了戳小凯撒的脊梁骨,没有反应。再戳一次,还是没有反应。
完了,罗砚林心中警铃大作,心想小凯撒别是生病了。她在网上选了一家口碑比较好的宠物医院,套上外套抱起狗,锁了门就往楼下走。
刚到小区门口,就被人叫住了。
回头一看,只见白斯洋骑着辆拉风的摩托车。
“砚林姐,干嘛去?”白斯洋掀开头盔罩子。
“上医院。”
白斯洋:“啊?”
罗砚林怀里抱着个毯子卷儿,卷儿里钻出个毛绒绒的脑袋,是小凯撒。她指指毛绒绒的熊孩子,说道:“给它看病。”
白斯洋:“去哪个医院?”
罗砚林报了城西一家宠物医院的名字。
白斯洋右手大拇指往后一指:“上车。”
罗砚林心想得嘞。刚想上车,又被叫住了。
白斯洋把头盔摘下来,套在罗砚林的头上,给她整了整凌乱的发丝,只觉手指尖儿火烧火燎一般烫得慌。
罗砚林抱着狗坐在后座儿,对白斯洋说道:“白少侠,你慢点儿开。”
白斯洋攥了攥车把:“放心吧。”
到了宠物医院,只有一个年轻的小大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