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见了碧珠,她待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之后就被带走了。带她来的是玄翼,虽他说自己是明卫,但在楚璃吻看来,他更像个打杂的,什么事情都做。碧珠离开了,楚璃吻又恢复了孤独的生活,燕离也没再交给她什么任务,当然了,也没有镜子的消息,甚至她都没见着他。即便她想抓住他问问关于镜子的消息都找不到人,他也不知做什么去了。吃了睡睡了吃,尽管这是楚璃吻认为的最舒坦的生活,但是她也有些腻了,因为不见天日。走出密室见着了玄翼,她向他质问燕离的所在,稀奇的是玄翼也没隐瞒,反而表示自己可以带着她去见燕离。在楚璃吻看来这很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玄翼带路,楚璃吻双臂环胸的走在后面,更像是散步。终于,玄翼带着她走到了一条通道的尽头,但这尽头可不是无路,这一点楚璃吻深深知道。果然的,玄翼轻松的打开了黑色石墙上的一扇门,然后示意楚璃吻进去。对于这扇门,她也很熟悉,燕离曾带着她从这里走过。进去后,就是她第一次下来时,和燕离见面的地方。什么都没说,楚璃吻走了进去,随着她走过,后面的石门也关闭上了。偌大的密室里两侧都是各种铁架,它们盘绕着,互生互存。蓦一时,墙壁里面发出嘁哧咔嚓的声响,随后一些载着机密的小竹筒便会顺着墙面里滚出来,这里的一切都像是高科技。繁复,又各有条理。此时此刻,燕离正坐在那方软榻上,软榻后的铁抽屉上,堆了一堆的竹筒,显然他在这里很久了。走过来,楚璃吻的视线从那些竹筒上移开,然后固定在了燕离身上。他倚靠在软榻上,红色的华袍挂在身上,使得那衣襟微敞,他的胸膛也若隐若现。墨发由红玉冠扣在发顶,那红色上下呼应,相得益彰。平时他总是妖气袅袅,尤其是在他笑时,更是妖异的让人不敢逼视。但是现在,他垂眸专注于手中的纸条,眉目间是淡淡的疏离与漠然,那妖气消失无踪。走过来,楚璃吻抬脚将他的小腿往软榻里侧踢了踢,然后她转身便靠在了软榻扶手上,与他相对而坐。看也没看她,燕离淡淡开口道:“今日不睡了?”“看来,太子爷还挺关注我的。本来是打算继续回去睡的,但你那明卫很显然是想让我过来,所以我就顺水推舟。我想,是有什么人惹太子爷生气了,而下手呢又不方便。你那明卫觉得我能胜任,也没禀报太子爷,就自作主张的把我带过来了。”那玄翼虽然话不多,可是,一举一动,楚璃吻都能找出规律来。但凡破坏了那规律,就说明有问题。见到了燕离,她也就知道玄翼想干什么了。“明卫,你知道的还不少。”燕离将手中的红色纸条扔进了抽屉里,那里面已经要满了。他看过来,楚璃吻也歪头看着他,一个妖魅迷人,一个软萌可爱,除却外形,两人却有一种谜之相似。“明卫,暗卫。除了这两个,还有什么?”燕离的经营,楚璃吻认为十分大。“那你可知,玄翼没经过我的同意把你带到这里来,是什么图谋?”看着她,燕离反倒缓缓的笑了。观察他的笑,楚璃吻微微扬起下颌,“无非就是想拉我下水。”把她拉下水,然后就能利用顾沉毅了。但不管怎么说,顾沉毅也是外人,借助外人的力量,需要慎重,否则说不定会引火烧身。“我的太子妃小小一只,倒是无比自大。”燕离笑出了声音,凤眸流光。“贬低我也未必抬高了太子爷你自己。”她是长得小,但从不自大。瞧她那故作倨傲的模样,煞是可笑。但是,不得不说,她的模样让人讨厌不起来,十分甜美。“站在高处,很容易被当成靶子,所以我更喜欢地下。”说着,燕离抬手将铁抽屉上的两个竹筒拿过来,似乎已经知道那里面写的是什么了。他这话说的倒是合理,像土拨鼠似得,就喜欢在地下钻。“这两个快报,你猜哪个更糟糕?”单手捏着那两个竹筒,燕离缓缓抬起来,让楚璃吻猜。闻言,楚璃吻无言,“让人猜,大都是猜哪个好哪个坏。到了太子爷这儿真是新鲜,居然猜哪个更坏。不猜,我的好运自然得用在好消息上。”她要是真猜对了,那是算她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会给她沾上晦气的。燕离笑了一声,“你若猜得准,我让你出去见太阳。”“诱惑我?我又不是急需生长的幼苗离开太阳无法生存,换一个。”譬如说,她的镜子。“或许,可以带你去看一场戏。”燕离果然换了一个,但却不是她所想的。看着他的眼睛,听着他的声音,哪一个都是蛊惑。他说看戏,楚璃吻倒是生出丝丝的好奇来,谁的戏?“依我看,这个长了一副倒霉相,就它了。”说着,她抬手指了指燕离手中的其中一个竹筒。其实它们明明长得一样,也不知她是怎么看出它长得倒霉的。手指一动,另一个竹筒就掉了,燕离打开楚璃吻指定的那个,从里面弹出来的是绿色的纸条。“果然一副倒霉相。”绿色的,绿帽子!“看来,你对碧色有意见。”燕离似笑非笑,边说边展开了那绿色的纸条。“没什么意见,不喜欢罢了。”她喜欢红色。没有再说什么,燕离将纸条展开,同时也看到了里面的字,他面上的笑意更深了。“怎么样,有多糟糕?”从他的脸上,实在看不出到底是谁糟糕。是他自己,还是别人?现在想来,他说话向来模棱两可,让人捉摸不透。“走吧,带你去看戏。”将手中的纸条扔到铁抽屉里,燕离旋身站起离开软榻。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更像舞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