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然躲在沈夫人侧后方,面无表情,双眼无神地对着地面,没有像颍川室主那样放声痛哭,也没有像别的人那样流泪哀泣,她只是木然地,仿佛一只幽灵般静静坐在他们的世界之外。她绝非不悲痛,像一根针缓缓扎入列莹的心,针尾的线绕了一圈又一圈,把列莹的心狠狠捆了起来,列莹知道她的痛苦,可是她能给予的,只有同情。
卫绪的尸体停在偏厅,颍川室主、他的母亲和几位年长的兄弟守在那里,列莹猜想,沈冰也许是不够资格坐到他的身边。看起来,卫家上下还沉浸在悲痛中,无人为如何安置沈冰打算,也许根本没人记得起她的存在。
回到卫宅的屋顶上,列莹蹲着静静发呆。深秋的海风很凉,甚至穿透她厚厚的皮毛,刺激她的毛孔。小小的爪子无声地踩在焦黑的瓦片上,向着桓宅的方向奔去。
桓淑睡着的时候,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