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戒尺。老爷子你是早准备好的吧,专门给人留这个,不怕人再二十年不上门吗:“我得给母亲请安去。”
“你母亲烧香去了,你两个嫂子陪着去的。”所以你老今天是看准了时机收拾人,一个外援都不给留。
“父亲,儿子这些年没事儿倒是看了点子医书,那天暗里也给母亲把了下脉,倒是觉得母亲除了心情郁结,气管也不好,到了冬日必是常咳的,再是佛前跪拜,蒲团再厚也难挡寒气,所谓心诚则灵,一心向佛也不在几个头上,父亲还是劝着母亲少去佛堂,镇日里烧香也不利保养气管。膝盖受了寒气最是难去根的。”贾申前世中医不是盖的,那天拉张老太太的手也不是无的放矢。
“你母亲郁结是为了哪个!”不怪老妻轻易就原谅了这个孽障,倒真是个贴心的。也罢:“得了,你少在我这里卖好,要劝你劝去。自从...你母亲哪里还听得人劝。少进我进宫一趟,和老圣人请个安,军中的事儿你还是少c-h-a手吧。”那个人即然在最后关头都没动用贾家军中势力,一心要保下这个笨蛋,他又何苦做这个恶人。
“多年没陪母亲用饭了,要不今天父亲就赏儿子口吃的?”贾申牢记那一尺之仇。
“滚滚滚,你贾家谁少了你吃的不成?”
“他们倒是没少了儿子吃的,只怕想儿子吃食里多些什么才好呢。”
大明宫。
“他真的这么说?”太上皇摔了杯子。张老爷子倒是淡定,他就知道只要贾申前脚进了自家的门,宫里后脚就得知道,只是贾申和张老太太的话是在内院说的,前院伺侯的人不容易打听罢了。
“那孽障也是个实心的,前...说不让他乱动,他就真的只在府里醉生梦死,让人夺了袭爵人的正堂不吭声,臣好好的外孙去了也不管,就连臣的女儿,臣那女儿...”有什么比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人的眼泪更打动人心的?尤其那个要打动的人还与他同病相怜。
皇帝的脸板得死死的,又是这样,一直是这样,只要那个家伙有点儿事,就有一堆人护在前头,哪怕太子哥哥去了,太上皇也因太子哥哥对他有一份回护,哪怕淑英没被他看顾好早早走了,张老爷子还是为了他想休个儿媳妇不惜御前失仪。要是那家伙地眼前,皇帝只怕要亲自动手赏他点儿“体面”。
“恩侯自来是个张扬的,这些年修身养性磨得也差不多了,皇帝,你看看哪儿还有地方,让他出来活动活动,就说我说的。”太上皇有点后悔,难道是自己自己当年降爵降得狠了,让那些眼皮子浅的东西起了心思?
听听,想让孩子吃食里多些东西,多什么?想都不用想,贾代善千好万好,却没娶个好媳妇,个眼大心空的。幸亏皇帝不知道他老子心中所想,要不然一定得问问太上皇,哪家的孩子会有个两三岁的孙女,您这孩子的定义也太宽了吧。
“倒是不急着让那孽障御前走动,”张老爷子,谁说给他找的地儿是御前了,皇帝已经吐嘈不能,又听张老爷子道:“他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且让他理清他家那点儿烂事儿再说吧。”信了他的鬼!就那个东西还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屋子本来就是他弄乱的好不。
“他家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竟比朝庭的事儿还重要不成?”太上皇想起那个为达目的,攥着他裤腿干打雷不下雨的胖孩子,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事是他用撒泼放赖解决不了的。
“倒真的是关乎朝庭的事儿,他家可是有个贤德妃,近日不是要省亲,他正要变卖家产给人盖省亲别墅呢。”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说的就是张老爷子,让你们爷俩折腾。
太上皇有点尴尬,皇帝也好不哪儿去,不知道内情的人听了省亲的旨意念一声皇恩浩荡,可这爷俩知道自己这事儿办的不老地道,可国库空虚是真,要看看臣子的家底也不假,总不能皇帝都要喝粥了,臣子家还天天山珍海味。
还是那句话孝道大于天,都尴尬的两人,只能由皇帝出声:“那不是他家二房的女儿吗?”谁想动那家伙了,你哪儿知道他哪天又拾起那无法无天的性子来,关键是还有人护着他作。
“人家贾史氏说了,出了皇妃是阖族的荣耀,最该倾全族之力建好省亲别墅,更别说恩侯还袭了爵,他不出钱谁出钱。”想想再下剂猛药:“就因为恩侯想守住老荣国公留下的家底,贾史氏就要敲登闻鼓告他不孝,生生把恩侯气晕过去不说,他那个儿媳妇连太医都不给请,这是要断了恩侯的生路。”
“这样的泼妇留着干什么?”太上皇怒了,那个王太医就是他亲自下旨给荣国府请脉的,还不是怕太子护了一辈子的人有个好歹,难道荣国府真以为自己脸面大到太医能随叫随到了。
“王子腾心大了。”张老爷子会心一击,当皇帝就没有不小心眼的,休一个不顺公婆、不敬丈夫、屡犯口舌、无子的儿媳妇都要看王子腾的脸色,不是王子腾想借妹妹和侄女的手拿捏荣国府还有什么?荣国府有什么是值得王子腾拿捏的?此时新旧皇帝都y-in谋化了。
“明天让他入宫,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让一个内宅妇人作威作福,他当年的本事呢?他不是会耍混吗,难道只会和朕犯混不成。”太上皇你说出真相没心理负担吗?皇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