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行就不行。”贾赦要乾纲独断。正好刚进来的贾珍和贾蓉把这句话听了个正着,父子二人对视一眼,把贾赦的评级默默调高。
“草民拜见平郡王。”贾蓉给人见礼。平郡王抬手示意他起来,又看向贾赦。
贾赦也不客气:“明天你要跟的是他,”指指贾蓉:“好好看看,什么才是儿子。”又对贾珍警告:“你们俩不许装,不许表演什么父慈子孝,你平时怎么打他就怎么打,怎么骂他就怎么骂。蓉哥你该怎么耍小聪明怎么耍小聪明,该怎么糊弄你老子怎么糊弄你老子。”
“可是贾、贾将军,”平郡王想提不同意见:“我怎么跟着?”
贾赦又要翻:“你在上书房怎么跟我来着?就那么跟。把你的衣服换了。”想想不放心,再警告贾珍:“平日怎么给二房办事还怎么办事,怎么捞钱还怎么捞钱,不许借郡王的名头。算了,不许说他是郡王。”平郡王点头称是,贾珍贾蓉也只好点头。三人又商量了一下平郡王每天如何到宁国府,如何掩人耳目。
这边贾赦为了要被安排差事着急上火,加紧了折腾平郡王,那头皇帝板着一张冰山脸坐在太上皇对面:“父皇可有什么看好的地方?”
太上皇就不明白自己这个儿子,明明是他求自己把话透给平郡王,再由平郡王透给贾赦的,怎么倒象是自己泄露了什么军机大事似的?你说他真看不上贾赦吧也不象,就贾赦那顾头不顾尾的个性,真想收拾起来理由不要太好找,也没见他收拾。说他看得上贾赦吧,又老是想着法儿的让人不痛快。还有那个皇后,真以为太上皇不知道这里有皇后的主意?
想到皇后,太上皇自觉了解了真相,那皇后与贾赦的原配同出张家嫡脉,心疼长姐去的早要收拾贾赦也在所难免。可贾赦好不容易自己想通了从那府里走出来,再让这俩不着调的给吓回去也不好,只能提醒皇帝:“皇后心疼张氏,就算是打贾赦几巴掌出气也罢了,可后宫不可干政,皇帝你要记住。”
皇帝一哂,那个女人还少干政了?要说贾赦也不全无是处,那天他问太上皇的话皇帝也早就想问了。想及此,皇帝平板板地道:“皇后并未干政。”
太上皇后槽牙咬的都不是自己的了,心说你就护着吧,要不是看她铲除甄妃势力还算得力,还得让她抄宫规。却听皇帝道:“父皇要是没有偏爱的地方,朕想让贾赦去刑部。”“不行。”想也没想就让太上皇断然否决了:“那地方y-in气森森的,他又不熟悉刑讯,不行。”
皇帝新学到的吐槽技能全开:是让他去刑部又不是让他去天牢,人家也是六部衙门好不啦,哪儿来的y-in气森森?还刑讯,太上皇你也是当过皇帝的人好不,刑部是干这个的?
却还是与太上皇商量:“兵部?”
“不好。他手里的东西王子腾能拿到手的两成都不到,现在露出来还为时过早,兵部不合适。”其实皇帝也想到了,这些年贾赦在家装死,大半是为了护住手里的东西,现在让他去兵部就是个靶子,不知道哪里飞出支冷箭来。
“户部他儿子在,工部他弟弟在,难不成让他去吏部?”皇帝要急眼了,当初他刚六部行走的时候太上皇也没这么仔细挑过吧。
“朕怎么没给你挑过?是你一心只跟着太子,要是你当时到别的部里独挡一面,还用得着此时犯愁?”一不小心说出心里话的皇帝被太上皇狂喷。吐槽技能还不熟练呀。
皇帝有点小尴尬,只能板着脸装平静,太上皇也拿他没办法。想了又想,太上皇才和皇帝说:“要不让他去礼部吧,也不要他多得用,治治那一身懒筋再说。”礼部在朝堂上没有什么话语权,管的事却是实打实的琐碎,上至皇帝祭天,下到百姓穿衣,想管都能找到理由,皇帝看中的是琐碎,又怕本就是搅屎棍性子的贾赦凶性大发,那每天的早朝还不得光听他一个人的?
太上皇还能不知道这个打小看到大的儿子想什么?劝皇帝道:“给他四品,让他上不了早朝。”
皇帝不干了,不让那家伙上早朝用熊猫眼娱乐自己,给他官做什么?忙道:“要是品级太低,他一时了解不了多少东西,还不得可着性子偷懒?还是三品吧,不然与他的一等将军品级差得太远,倒让人以为他不堪重用似的,以后也不好挪地方。”
依你,反正将来在朝上受罪的也不是自己。太上皇无话。
皇帝回到栖凰宫,气哼哼地对皇后道:“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居然让那家伙去礼部。”皇后也受到惊吓,那可是贾赦呀,交通外官、贪花好色的贾赦呀,你让他去什么地方不好去礼部,是想上全朝堂的官员都学他喝酒玩古董搂小老婆?就算这个贾赦是老乡,看起来和原著差距甚远,皇后也不放心。
“欲正人先正己。他自己礼仪不周全,如何为百官表率?让礼部找几个老夫子,先让他把我朝礼仪学全?这个没个一年半载的是不是学不好?”
皇帝想想这是个办法,可又有点不甘心:“我琢磨着他这次肯从那府里走出来,要不是和太子哥哥原就有什么时间约定,就是拿到了什么确实的东西能搬倒那些人。这么一点点消磨着,再把人的志气消磨没了...”
皇后白眼那叫一个利落:“真服气你们,有话直接问呀?这么长时间他天天去养心殿,你就不能问问他?”
皇帝被白习惯了,好声好气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