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随着那一声掌声,越来越多的人都纷纷鼓起掌来,掌声如雷,迅速响彻了整间屋子。
回梦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下盈盈一礼,便于段轻崖的守护下款款离席,对冰糖娇言笑道:“拙劣之技,让姑娘见笑了。接下来,还请姑娘多多指教。”
呵呵,呵呵呵呵呵……这都叫拙劣之技,那她岂不是狗屎都不如?虽然她很想让阮翎君帮她出个主意,但那只骚狐狸始终黏在阮翎君的身边,让她无从下手。
人群里已经有人喊了起来:“阮姑娘,你也来一曲吧!”
“是啊,给大家伙儿,赏个脸吧!”
冰糖真是孤身奋战,骑虎难下,在回梦微笑的催促中,众人齐声的呐喊中,只得硬着头皮走上了台。
☆、情非得已
瑶琴已经备好,放在珍贵的檀木桌上,静静等待她的垂幸。冰糖深呼吸了一口,手心里全是冷汗。她再度将目光投往阮翎君的方向,顿时差点没气得吐出血来。
阮翎君竟然在跟那骚狐狸有说有笑,还时不时露出温柔的笑容凝注着她。就如他当初那样望住自己一样。
一股邪火自冰糖体内涌出,让她颤抖不已,身体僵立。
台下已有观众等不耐烦,嗤声讥笑道:“阮姑娘不会是怕了吧,毕竟回梦姑娘琴艺超绝,乃众所周知的事,就算你当场认输,也不会有人取笑你的。”
哼,众所周知?她怎么不知道!
哼,当场认输?她的字典里可没有认输这两个字!
蓦地,冰糖撩起裙摆,一脚踏在檀木桌上,捞起瑶琴怀抱手中。但凡弦类的乐器,都万变不离其宗。她就不信玩得了吉他,还玩不了这破琴?
当下她就来了一个横扫,尖锐的声响让众人纷纷闭起了嘴。她拨弄琴弦,奏起了轻快的曲调,边奏边唱:“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握你的双手,感觉你的温柔。真的有点透不过气,你的天真我想珍惜。”
在一片寂静的空气里,冰糖卖力地唱着,目光只凝着同一个方向,而他也被这氛围所动,静静地望着自己。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得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得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啪”的一声重响,打断了歌声,也打断了琴音,阮翎君脸色黑沉,低声吼道:“够了。”
冰糖木然地停下来,转过了头去。谁也看不到她紧咬的嘴唇上,拼命忍住的泪水。
阮翎君挤开人群,顾不得别人的目光,一把抓起冰糖的手就要将她拉下台。瑶琴松手而落,跌落在地上,发出铮的一声响……曲终弦断。
回梦上前拦阻道:“阮少庄主这是何意,阮姑娘独辟蹊径,十分有趣,大伙儿可都高兴着呢。”
杨飞扬身为主人,也慌忙前来打圆场,按着阮翎君的肩膀含蓄隐晦地说道:“何必动气呢,阮兄。男欢女爱再寻常不过,我们都是江湖儿女,那些陈腐的繁文缛节都是放屁。更何况……”他望向垂眸不语的冰糖,又道,“阮姑娘也的确到了婚嫁的年纪,她若有意中人……”
一只有力的手抓在了杨飞扬的手上,硬是将他掰开了。阮翎君沉着脸,只说了几个字:“谢杨兄关怀。瑶琴之物,他日我定会登门赔礼,失陪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冰糖就任由着阮翎君拉走,一直走出了醉仙楼。热闹的街市凡景与清凉的微风终于让阮翎君头脑清醒了一些。但他余怒犹在,转过身斥责道:“你在台上唱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冰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原来他在意的只是“羞耻”两个字,她呵呵地笑了两声,语调凉薄地说道:“那哥你呢?堂而皇之,和一个有夫之妇谈天说地,有说有笑,就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了?”
阮翎君气结,从未有人如此忤逆他,就连芷怜也没有。他气得扬手,就要朝那白嫩光滑的肌肤上打去。冰糖也就遂了他的意,闭起眼睛将脸颊送上去,任他打。
街上川流不息,人来人往,每个人看到这奇怪的一幕都心里各有猜测。但难得的大好节日,又有几人肯浪费这个时间,去看一场你打我我扯你的小情侣闹剧呢。
冰糖等了许久,都没有感觉到巴掌落在脸上的疼痛感,除了行骗之外,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睛觑向阮翎君。却见他早已放下了手,一双深眸里黑得宛如最暗的夜,连一丝星光都没有。
她心里咯噔一声,内疚之情油然而起。
方要说些什么打破沉寂,阮翎君先开了口。他转过身,沉沉地说道:“你我……是兄妹,我只希望你能认真一些,免得拖上天水庄上下几十个人口的性命。”
那一刹,冰糖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悄然划过了脸颊。原来……原来他知道了,也听懂了,可是……他拒绝了。
哪个男人会对一个和自己亲妹妹模样一致的女人产生yù_wàng,那才是真正的qín_shòu不如。
他笔挺的身姿宛如松柏一般刚正,紧抿的唇亦坚毅而冷硬。他不是qín_shòu,他是君子,而她……是小人。
不着痕迹地抹掉了眼泪,冰糖强打起精神笑着说:“当然了,我既然答应了你,自会尽心尽力。”她嬉笑着跑上前,来到阮翎君的面前说,“那先前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