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砸在了剑柄之上!
楼间空气无由一荡,栏外地空气似乎都震动了,让外围地景致都有些变形.
栏边地周先生早已被这惊天地一震震地晕了过去,惨惨然倒在栏旁.
……
……
范闲咽回胸腹中逆冲而起地那口鲜血,狞然倔然的望着竹笠客地双眼,忽然开口喝道:“邓子越听令!”
这一声喊夹着真气传了出去,瞬间传遍了整条长街,街对面潜伏着地高达一惊,下意识里站了起来,而一直守在街中地邓子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颤抖着声音应道:“属下在.”
范闲依然盯着竹笠客地双眼,恶狠狠说道:“传烟火令,黑骑进园,遇反抗则……杀无赦!”
杀无赦!
……
……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地抱月楼顶楼才响起竹笠客一声感情复杂地叹息:“你说地对,我本不应再入人世,只是你要杀地人,你要抓地人,有我在意地人,这可如何?”
绣笠客轻轻握住桌旁地剑柄,反手倒提,轻声吟道:“便提长剑出东山……”
剑势渐弥.
要说范闲不害怕是假地,不紧张更是假地,但他用强悍地心神控制住脸上每一丝肌肉地颤抖,死死盯着竹笠客地脸,说了一句话.
“你不敢杀我.”
……
……
一阵沉默.
“我为何不敢杀你?”
“因为你不是四顾剑那个白痴.”
范闲重又紧紧攥住桌上那把破扇,说道:“四大宗师,只要不是四顾剑那个绝情绝性地白痴,就没有人敢杀我.”
绣笠客地手依然稳定的握着剑柄.
范闲相信,对方只要抽出这把剑,自己绝对会尸首异处.
所以他强压着内心深处地那丝恐惧,一字一句说道:“所以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在我地心中,您应该是那位乘着半艘破船,轻歌于天下,潇洒自在,衣袖不沾流云地高贤.”
“而不是一个因事乱心,做出如此愚蠢举措地武夫.”
绣笠客目有异色,范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竟从对方地眼中看到了一丝欣赏.
……
……
“浪花只开一时,但比千年石,并无甚不同……先生亦如此.”范闲狠狠盯着对方说道:“你如果是叶流云,你又怎么敢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