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情况就是这样,他是受了那个姓徐的重金贿赂,所以才铤而走险,想干掉张胜。”
“唔……,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文哥,要不要把他处理掉?”
文先生笑看了他一眼,问:“怎么处理?”
“在这儿,当然不能杀人。不过……,这个看守所实在是太腐败、太混乱了,上上下下沆瀣一气,没有几个好东西,他们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而且掌握有证据,文哥要是想把他踢开,那很容易,我只要递一份资料上去,就能轻易扳倒他。”
文先生笑笑,说:“不必动他,这个看守所的腐败成风,不正是我一手培养的吗?没有这里的腐败,我怎么能过得这么逍遥自在?”
板王摸摸寸头,疑惑地问:“可是……您不是想把张胜那小子扶植成您的代理人吗?”
文先生笑道:“那又如何?方刚现在还敢碰他么?掌握了这件事,他就得死心踏地的当我的一条狗,这么一条忠狗,为什么要把他抛弃?”
板王笑笑,说:“是。”
文先生摆摆手说:“自从张胜向我开口求助之后,我就要你注意调查想对他下手的那个人,不过原来并没抱太大的希望,你做的很好,竟然真的挖出了这个人,呵呵。”
板王目光一闪,问道:“文哥放过了方刚。那个徐海生怎么办?”
文先生抻了个懒腰说:“一个人的性情品质,就暴露在他平时地一举一动之间。我对张胜这个人很满意,算是一块璞玉,不过到底能不能承担重任,他还得经过一个考验再说。那个姓徐的……”
文先生轻蔑地笑笑:“留给张胜吧,如果他连徐海生这种人都对付不了,还怎么要为我所用,能经历什么大场面?”
“是!”
文先生看了看他,说:“小王啊。真亏了你了,自从我进来,你就守在这里,有高升的机会时。还得犯点错误留下来,把你的青春和岁月都浪费在我的身上,我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板王把腰杆儿一挺,说:“文哥。你别这么说,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帮了我。我这条命,是属于你的。当初您被弄到这儿异地看押时,身边的人都被警方掌握了,能照顾你的人不多。那时我就决定举家迁来这里。把工作调到这儿。守在您地身边。这几年,您也没亏待我。我很知足。”
文先生拍拍他的肩膀,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当初,的确没有看错你。帮你的忙,对我来说只是小事一件,当时只是看着你这人义气,想把你留在身边,呵呵……幸好你当初没跟着我干,要不然我今天也借不上你地力了。
咱们兄弟,就不说这些客套话了,你先回去吧,现在虽说挖出了方刚,不过张胜的安全,你还得在意一点。”
他负着手,仰起脸看着房顶,怅然说:“这几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我现在对恢复自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是该培养一个代理人的时候了,张胜这个人和我很投缘,他地个性很像年轻时候的我,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
张胜始终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的事,只是第二天听说方指导员生了病,向单位请了半个月的病假,说是回家养病去了。方刚走了,那位女警官就没有关系可以来看他了,张胜地牢狱生涯因此少了一桩盼头。
不过令他兴奋的是,那天审讯时说的那番话,果然引起了上面地重视,那位卢秘书接连两次单独把他提出去对话,询问他地意图,告知上面地底限,两个回合的交锋,果如文先生所料,上面想体面地下台,他必须得做出让步。
最后,张胜和卢秘书达成了一项秘密协议:对张胜地指控,保留抽逃出资罪,这样首先就把那家财务公司刨除在外,不会牵连到那家公司了。同时,这一切发生在公司正式成立之前,而直至公司成立后很久,张胜都不是公司第一控股人,因此做为公司董事长他虽有责任,但并非主谋和主要责任人,可以从轻处理。
而张胜则相应地予以回报,由原第一股东徐海生把持、经营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将收归国有,变卖厂房以偿付银行贷款和罚款,做为次要责任人,张胜控股的总公司汇金公司也要收归国有,这个总公司只是一个空壳,除了几幢办公楼,其他并没有什么。
变卖大楼的钱等于是将宝元公司在汇金公司10的股份变现,由来代替宝元公司偿付部分集资群众的集资
这个,是暗箱操作,不对外公开的,所以偿付对象,那些集资群众的身份可想而知,当然是有权阶级中的特权份子,普通集资者是没有这种优偿待遇的。
张胜的子公司冷库厂、屠宰厂和水产批发市场因为是自负盈亏、自主核算的法人企业,所以这三家企业得以保留。至于汇金公司在宝元公司的三百万元投资,要按照正常法定程序走。由于汇金和宝元双方是合作者,所以要排在其他个人欠款、企业欠款、银行欠款的序列之后清偿赔付,如此算来,这笔钱注定是肉包子打狗,永远不会回头了。
同时,张胜还给卢秘书提了一条建议:对宝元公司,不要搞破产清算,那样在宝元公司有债务的人固然多多少少能够分得一点残茶剩饭,但是这么庞大的一家企业一旦倒闭,众多失业者的善后问题照样会成为政府部门的一个大包袱,一个处理不好,会引起新的社会矛盾和问题。
宝元公司是多元化经营的一个大企业,下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