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付公公很怀疑的追问,惹得李婉婷又是一阵娇嗔锤打。好不容易闹腾够了,李婉婷才又重新依偎进付公公的怀里,轻声说道:“公公,把陆万龄调到蓟门来就不必了,奴家的家在辽东,不想来这里吃风喝沙。倒是今天那种新式火枪,公公如果能送给奴家三五支,奴家也就感激不尽了。”
“果然来了。”付之一心中冷笑,拍着李婉婷的滑嫩脸蛋淫笑道:“小美人儿,你说得倒容易,一支新式火枪,光是造价都是三百多两银子,你张口就要三五支,一千多两银子就这么飞了,你下面是镶宝石的啊?”
“三百多两银子一支?这么贵?!”李婉婷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付之一则在李婉婷身上摸捏着笑道:“不这么贵?那为什么辽东军队没有这种火枪,熊廷弼还用得着派你相公来蓟门要?也就是张抚台是九千岁的亲儿子了,所以才敢向朝廷伸手要这种新式火枪,要换成别人,你看看他们能不能从朝廷里要到一支这样的火枪不?”
付之一这句话倒是真的不能真话,袁崇焕和熊廷弼听说张大少爷拥有这种新式火枪后,都曾上表向朝廷直接索要。魏忠贤则毫不客气回文告诉他们,说这种火枪造价昂贵,又是张大少爷参与开发和研制,首先得装备蓟门军队,等到蓟门军队装备够了,造价降下来,再考虑其他军队——毕竟,魏忠贤也希望只有忠于自己的军队能够无敌于天下,当然不会武装那些不可靠的军队。还有,膛线枪的造价真的昂贵得有些离谱,不要说给所有明军军队装备,光是装备给辽东军队,就足以让大明朝的国库和内库一起破产!
这些情况,李婉婷通过特殊的关系,也早摸得一清二楚,所以李婉婷只是惊讶了一下,很快就又问道:“付公公,既然这种新式火枪这么昂贵,那么光是蓟门军队人手一枪,恐怕也得花一大笔钱吧?一两百万两银子,朝廷拿得出来么?”
“蓟门军队人手一支?做梦!”付之一冷笑道:“那是探花郎吹牛皮的,想把风放出去,吓得北边的鞑靼军队不敢来打蓟门!实际上,蓟门军队能装备七八百支,就很了不起了。”
“那么抚台大人还一口答应,说是要送一百支山海关?”李婉婷追问道。可惜付之一这次不上当了,浑浊老眼狐疑的瞪着李婉婷问道:“陆家小娘子,你老是问这些干什么?刺探军情?咱家可告诉你,别看咱们有了这份交情,可是你想从咱家嘴巴里掏出军情,那你是白费心机!”
“哎呀,付公公,你把奴家当什么人了?”李婉婷娇嗔起来,用胸前的敏感部位摩擦着付之一的老脸,娇声说道:“付公公你忘了,奴家那个死鬼相公,来蓟门就是为熊督师来向抚台大人要新式火枪的,这事情奴家当然得关心关心。付公公如果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哦,这样啊。”付之一松了口气,闭目享受着李婉婷的温柔服侍,随口说道:“这事情告诉你也无妨,探花郎答应你们,不过是随口的敷衍,没有咱家点头,别说一百支新式火枪,就是一支他也拿不走。他这几天在和咱家商量,打算用一千两银子从咱家手里买走十支,带去山海关交给他的老丈人交差。”
“那付公公你答应没有?”李婉婷好奇问道。付之一咧开老嘴,呲着黄板牙笑道:“咱家可没那么傻,一千两银子买十支?他做梦!没有五千两银子,他休想拿走!咱家可是花了几千两银子,好不容易买到了这个蓟门监军的位置,还只能当一年,不捞够本,咱家不就赔了?”
“可是抚台大人是九千岁的亲儿子,付公公你不怕……?”李婉婷担心的问道。付之一奸笑答道:“他是九千岁的亲儿子不假,可咱家的干爹是李永贞李公公——司礼监二号太监!他如果想用强,咱家也不怕他!退一万步说,他真敢把咱家逼急了,反正蓟门火器库里外全归咱家管,咱家就偷偷把新式火枪卖给别人几百支,再一把火烧了火器库,叫他连根‘毛’都捞不到!到那时候,哼,死无对证,咱家最多背个管库不力的责任,带着银子回老家买几个老婆享福去!”
说到这里,付之一坐直身体,打着呵欠说道:“再说了,他从咱家这里买新式火枪,未必就真是送去山海关,最近张家口有一个叫王登库的马行掌柜,和他就走得挺近乎的。好了,三更了,咱家也该走了。”
“王登库?!”李婉婷当然知道这个名字,忍不住脱口问道:“王老抠也来蓟州了?他可是我姐夫生意场上的对头!”
“当然来了,还给张好古送了十匹好马呢,就住在城南黄梨树胡同的鸡毛小店里。”付之一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打着呵欠说道:“小美人,你如果一定想要那种新式火枪,可以商量!看在咱们露水夫妻一场的情份上——五百两银子一把,咱家可以卖给你一